“世界？”埃里克忍不住皱了皱眉——萝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法语学得又快又好，从没有错常用词的情况，而这

“你知，我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天赋。在我那个世界……”

两人之间忽然陷一阵令人心慌的寂静。

“……”埃里克迟疑许久才试探着喊，一儿也没有梦中的娴熟——萝的样貌与梦中那模糊的影像应当没什么差别，前的少女甚至比梦中那位离去时的年岁还小上不少；但埃里克已不再是，或者说从未成为梦里那个为与的永别悲痛绝的青年人。

撇开在歌剧院初识般的重逢不提，在昨夜放肆的缠绵过后，她关于梦里梦外的记忆都完整而清晰，但那段漫长的“梦境时光”可不止在埃里克一人心底留下印记。事实上，得益于新人类绝佳的记忆力以及自对相似天赋的抵抗力，那印记相比只觉得大梦初醒的埃里克只会更加刻。尤其是，萝在那场“梦境”中拼尽全力也不过稍稍延迟退场——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本没来得及被时光冲刷淡去。

“我倒觉得，有时候你磨起我来比纳都无赖得多。”萝挡住情人蠢蠢动抚摸鱼鳞的手掌，自然而然地答。

“嗯，是这样，你有两段记忆对吧？”或许是觉察到情人了然的神，萝反而得以卸下上突如其来的重负；黑发少女冲埃里克笑了一下，致艳丽的脸庞顿时再度生动起来——总算与男人记忆里们心雕刻的人偶区分开来。

“我不是你……”萝迟了一才齿糊地打断埃里克的话，音量并不比耳语大多少，但下一刻就对上情人黯淡的眸光，只好赶提音量补充，“不，实际上，到此刻，我才是你的……但我并不是你原本的。”最后一句话勉保持了能令埃里克耳的音量，但跟前边儿的间隔久到不像埃里克印象里万事随心的情人。

这么想来，那个更为破碎模糊的梦中梦的确更有可能是原本的真相。埃里克这样想着，用他那双金般的眸更加专注地凝视萝尽力板结成微笑模样的脸庞——不论梦里梦外，艺术家先生对这对付萝专用武的运用倒是一般熟练。

“对，就是你猜的那样，那个没我惯着你的姑娘就是你真正，不，应该说原来的了。”说到这一句时，萝的语气甚至已经恢复到惯常的轻快了，“不过她对你其实也非常上心——至少雕刻那个木雕人偶的时候是如此，否则后来也就不会有我了。”

少女的表述相当拗，换谁来听大约都不免一雾。事实上，埃里克隐隐到，这些纷的絮语比起安抚情人，更像是为了自我说服，但他联想起那个模糊的梦中梦，居然并不难领会。

“纳是谁？”埃里克下意识地一问，随机从脑海浮起一只黑豹油亮的发以及锋利的指爪——只存在于先前那场漫长的梦境中，是离开前除了埃里克和她细心雕刻的人偶难得挂念的伴们之一；而在某个更模糊的梦中梦里，它更是令弟俩两隔的元凶，以至于关于那些梦境的记忆分明已十分模糊，却偏把这个名字记得清晰。

那不是梦。埃里克想，心底居然异常平静，甚至有“果然如此”的得意。而萝在听到情人的疑问后也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