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散落在涛声里，已听不清晰。达珞珈便招呼早早等在那里的几位朋友为里海岸边一被海鸟啄了一半的腐尸上埃里克之前才褪下，带着植油漆味和淡淡酒味的外，然后让自己最忠诚的仆人大士拖起那腐尸从来时的暗返回别院，打算过两天当“埃里克”的尸向赞达兰王的主人差——这计谋其实漏百，很可能让这位波斯警督赔上命；但那腐尸并没有人提前备下，而达珞珈相信这是神灵对自己这位友人特别的眷。

那样天才的人，自然是应当得到眷顾的。即便不久后就因此被革职查办，甚至放逐海外，达珞珈仍固执地这样想。好在即便如此，属于波斯王室的血统仍让他有权每月从波斯国库里领取一笔不厚不薄的生活费用。达珞珈可有可无地攒着这笔钱，不知怎么想起了埃里克从前闲聊时提起的故乡法国，最后脆去了法国的首都黎避难。至于这场风波的主角埃里克，他辞别达珞珈以后就逃往小亚细亚，然后一路去了君士坦丁堡为苏丹效命。

当然，更早的时候，当埃里克还跟着波普父女的戏团在欧洲大陆上各巡演时，他的容貌也会时不时地惊吓旁人，但欧洲那些骄矜的贵妇小们至少懂得用羽扇遮一遮无礼的目光和，通常情况下还会自备嗅盐瓶。

“我可以在您的殿、凉亭等一切您时常经行的地方建造原理不同的暗门、密室以隐蔽您的行踪；也可以为您铸造密的保险柜以保存您的财富与秘密。”青年人切地自荐，但那双奇异的金瞳又显不算冒犯的傲慢，“甚至当您偶尔到过于疲惫或无聊，我还有许多有意思的小把戏能够使您心情愉悦。”

老实说，埃里克自以为这同他印象中真正绝妙的技艺仍有不少差距——如果不是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最想复刻的那

除了没有一位年轻王妃似有若无的暧昧引诱，在君士坦丁堡的日跟他在赞达兰王时其实没什么两样——埃里克承认，当君士坦丁堡那些贵族或贵族家眷们自以为隐蔽地议论自己的容貌，或是尖叫一声脆利落地过去时，他难免有些想念娜娃尔那双总是带着钩的睛。

那场谈话并不是只说给苏丹国王一个人听，于是在短暂的亡之后，埃里克轻而易举地再次成为了权贵们的座上宾。

这本是一件值得夸耀的功劳，但那尊与真人过分相似的雕塑终于令那位迟钝的苏丹王生一隐隐约约的恐惧。

不过乎意料，尽英国的势力扩张十分猖獗，对苏丹的统治者而言几乎到了迫在眉睫的急时刻，君士坦丁堡的主人对他此前为波斯国王打击阿富汗埃米尔想的狠毒办法却毫无兴趣，甚至相当反。不过，当埃里克向他保证，自己内行人的份和杰的机关建筑才能足以为他排除绝大多数恐怖袭击的困扰时，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上那艘外表破旧的渡船，听到海风送来青年人最后的别：“我将继续我的漂泊了，达珞珈，如果有机会，请帮忙向王妃转达埃里克的谢意……”

事情的转折在于他突发奇想了一尊能够以假真的木偶王——当人们把这尊惟妙惟肖的雕塑放在王座上时，这位领袖的信徒们谁也不知真正的王早已舒舒服服退避某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