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小姑娘条件反般嗔一句，却是神奇地放松下来。她略一迟疑，轻轻倚着大狗坐下，“去我那里玩儿一会儿吧，放心，我不会忘记分一分心神留意周遭环境。”

危险度极的脓以及千奇百怪的并发症作斗争了——就算她作为新人类不虞染，但如果有选择，她当然也希望远离一切恼人的污秽和麻烦。

这程度的痛楚相比埃里克从前四浪时不时遭受的那些近乎致命的创伤实在算不了什么，但于某不可言述的掌控，他默许了女童的提议。于是下一刻，灼烧般的疼痛远去了，而他受邀一片奇特的天地。小姑娘的理论，这应当是她的梦境。

这还是她第一次生这无意义的念——末世生的孩，向来少有心柔的机会；而她这金尊玉贵的“神女”，若抛去面上的悲悯，恐怕比承亲族膝下的同龄人们还要冷漠几分。何况，那些丑陋的瘢痕本不是黄犬独有——但凡属于染的生，包括不幸被染的外星侵，哪个不曾在这蛮横的改造中挣扎，不过是因为在阿曜上瞧见，她才会有几分心疼。

“我会保护你！”小姑娘盯着从上药开始就乖乖静坐的大狗，加语气重复了一遍，声音却极低，也不知是说给伙伴还是说给自己。黄犬全都被药沫遮得严严实实，实在不方便什么亲昵的举动，埃里克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垂首，谨慎地用尖在小姑娘额轻轻了两下。

埃里克并不知小姑娘这一番心思，但为他拭躯时愈发轻柔的动作是不会骗人的。黄犬确认过小姑娘目前的位置非常安全，就小幅度地晃了晃同样光秃秃的尾——那里连同黄犬全整片瘢痕密布的肤都被小姑娘用捣得极细的药沫心涂抹了一遍，此刻正传来一阵绵绵不绝的疼痛——才涂上时还只是隐隐约约的刺痛，没过多久就已变成了灼烧般的剧痛。

那是一片异常柔和的天地，几乎找不到一冷的棱角，埃里克目光所及，尽是一明亮的浅金。然而这片天地又如此荒芜——一除了一面面形态各异的镜草草拼接支离的边界，竟只有女童笑的面庞。那面庞也镀着一层浅浅的金光，像是末世降临前，晴朗秋光的投影。埃里克张了张嘴，无奈地发现自己在此的投仍是黄犬的模样。

那时候一定很难捱吧。但当她指尖轻抚过大狗背脊上层层叠叠的瘢痕，又忍不住叹息着想：要是当初我在就好了——就算没办法逆转染程，说两句抚或激励的言语总不算太难。

“这方剂原本是我一位长辈用作帮他的蛇褪，正好把你现在这副结痂的老褪掉，这会非常疼，也会令你非常虚弱，但合我的天赋，可以令你新生的表更有韧，或许还能顺给你容——”小姑娘俏地笑，黑漆漆的底却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镇定，“别张，阿曜，这过程并不长；而且这里离基地不远，附近经常被我的长辈们带队清理，应该没有我应付不了的存在——我会保护你。”

“你可是第一个被我邀请这里的伙伴。”小姑娘的话总让人忍不住心发，她见大狗一脸复杂地盯着那些镜，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一抹神秘的笑容，“阿曜，你想不想提前看看我们的基地？”显然，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