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您有心事？”原本打算回家的赖淑芬没走，在季雪城边坐了下来，浅浅的笑着：“我给您讲小少爷的趣事听一听？”

季雪城没声，他知当初的事情铁定不是徐翊然那两句轻松的话就可以带过的，徐敬言脖上那么大一个长命锁，也不知给孩上的人予了多少期待，又经历了多少担惊受怕。

他也不知该怎么和徐敬言相了，内心忐忑，担心对方不喜他，害怕自己伤了小孩的心，隔着徐翊然偷偷地关注对方的情绪。

季雪城背着一壶窦老太自酿的米酒去了城郊的墓园，不让李叔送，也不许徐翊然跟着，自己一个人地铁转公去的。

季雪城扭去看赖淑芬，对方笑起来角有几皱纹，鬓角的青丝里藏着几白发，他看着，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刻板：“芬，您能把我生下言言以后的事告诉我吗？”

季雪城刚住到荔湾那会儿是大二的寒假过后，季叔走了半年多，他背着包踏别墅的大门，没人当他是客人，也没人当他是主人，他过去那天，徐翊然不在别墅，家赖淑芬跟他说一切都等徐翊然安排，在这之前，他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生活和时间。

对此，常来公寓打扫清洁和饭的赖淑芬也只能安他：慢慢来。

他问徐翊然，对方几句话就总结了，一也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意思。

赖淑芬自顾自的从第一次见到季雪城说起，她被徐翊然安排到荔湾当家时，徐翊然只给她提了一个要求，谨言慎行，不能让季雪城过得不自在。

“芬，你要回去了啊？”季雪城站在门，见对方提的东西多，就行提过一半，率先去电梯了，赖淑芬也没跟他客气，两个人一起到公寓楼下指定的地方扔垃圾，

走在小区主上，见午后光和，季雪城随便找了个长椅，惬意地坐下晒太。

季叔走了快有七个年了，他一直害怕如果对方回来一看，以前好不容易攒钱买的房没了，他生前治病的钱也没还给仁厚的徐家，会不会气得夜里托梦来骂他。

他忐忑不安地告诉赖淑芬自己是来以工抵债的，老老实实地住在佣人房里，对方打扫别墅的卫生时，他就帮忙家，等人家饭的时候，他主

可能季叔脾气太好，至今都没有来梦里骂他，但也不怎么兴吧，不然为什么他也没梦见过对方呢。

于是她就像个看戏的外人一样，一看就是五年。

季雪城在季叔的墓碑前说了好些话，没敢掉泪，他希望对方知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听人常说墓园是个气重的地方，季雪城害怕会过给徐敬言，说什么也要徐翊然带着对方回徐宅，一方面是他知了当初徐敬言这么个小生命能够顽活下来的艰辛和危险，一方面，则是自从徐敬言知了季雪城是怀胎生育自己的生父之后，小孩每每看到他都抿着小嘴不说话了，依稀可见对方漂亮的小脸布满郁闷。

一直待在下午三才回去，走电梯转个弯，发现自家公寓的门开着，赖淑芬正打算回去，顺便下楼扔垃圾。

赖淑芬听了也没立刻说话，只是微微弯着的嘴角慢慢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已不复刚才的轻松：“都过去了，说起来，我都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拣哪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