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这个小小的动作——成景廷等了千年。

坟有近三米，土堆石堆砌得没有章法。墓前立一无字碑，上面的字迹明显被人故意抹去。

千百年过云烟，它也就被世人所遗忘了。

“腰不疼，”刃唯乖乖地答，“可是我心疼。”

他手中名被舞得大刀阔斧，疾风破刃，铮铮杀气惊得刃唯不敢再往前多行半步。

坟前的土被落霞照拂，竟生了浅淡金光。

雨后落梅，有零落在青石台前。

小唐没见到刃唯胆这么大过，说要跟着，刃唯摇摇，说天黑前一定回来。

刃唯想象不来，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浑浑噩噩地睡是什么觉，甚至不知那时的成景廷，梦里是何光景。

地上摆了些零碎的红烛、破烂酒瓶，看起来已放了有很长一段时间。

找到成景廷所说的那一圈小湖泊，刃唯放心地叹了气。以前这儿还是湖，现在已成了库。刃唯摇摇，寻了树枝开路挡蛇，留了小唐在湖边，说去去就回。

他一惊，混间踩到一把落地鞘，院内正挥刀习武的少年转，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瞠目而视，朗声呵斥：“谁在那里！”

成景廷盯了他一会儿，眉心皱起，像没看见他，低低地说了句：“

分明就是和成景廷长得一模一样！

这少年约摸十七八岁，姿笔，鼻薄，一血红缎带将黑发束起，穿玄甲，个极，眉目间却有一极重的煞气……

说完，小唐给他递上一把刀，刃唯接过，了谢。

接下来三天，刃唯每天都在想尽办法通灵。

越过最后一木，刃唯见到了一大的坟墓。

他闭。

刃唯抬看满山茂盛草木，土壤也没有被人踩的路，心想这儿是多久没人来了……他拨开草丛，开始艰难地朝湖畔最大的那棵树走。

刃唯不知为什么，鼻尖一酸，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急忙仰，怕成景廷看得到自己又哭鼻，边抹边摇——成景廷在第二世就来了，他并没有在这里度过一辈。

还没走到树下，刃唯觉自己被何力量推动，熟门熟路地，自然就找对了路。他腰间的刀像有了“剑气”，不断抖动起来，摁不住。

他甚至找了小唐去寻乌鸦的双球，找回来泡数日，再用泡来的涂在左上。每天涂数十次以上，等到第三日旭日东升，再看月上梢，就能见鬼。

刃唯站在原地，手脚都动不了。

从蓉城发，刃唯只带了小唐，一路开着越野车过了国、山路，在第五日傍晚终于抵达了成景廷说的孟台山。

刃唯下车，找了当地人询问，还都知后山有座大墓，但多年来一直未有人挖掘探索过，都说不知是谁的，那个墓也太邪，想靠近的人几乎都生了不大不小的病。

衔住他的耳，低声：“腰疼吗？”

顿时，刃唯像被人了迷药，周遭景开始混沌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像碰到什么木质的门框，停下脚步，睁，目是一方宽敞而致的院。

难自己真的是像成景廷说的那样，赖了坟前就可以自动看清楚往事？想到这里，刃唯的神振作起来，生怕漏过一丝一毫。这些都是他们的过往，是要牢牢记在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