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依照兰德尔的谨慎行事风格，他一个也不会漏掉。

但是，兰德尔却又想到——“告诉我，你跟女朋友上床时，她们都会撩起你的发吻你的耳后吗？”

“但是你知。”

“别说来！”

“对，绑匪也知。”兰德尔的表情相当苦涩。

“是啊。平常发有遮住看不到，大概卡尔自己也不知吧……”

“你想太多了。调查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离谱了！光这一，就很难想象犯人的态度是认真的……”

“个人意见，我觉得他对卡尔……”

杰里若无其事的问：“既然绑匪提到了这一，你想……这表示什么意思？”

对付钱的人而言，那只是一团纸堆而已，但对绑匪来说，金额的多寡和他们计画的考虑是成正比的，比方说：一千亿有多重？要用什么安装？需要多少人手搬运？以及运输工……等等问题。银行运输用的金属箱一个大概可以装个五亿，一千亿就要装五十箱，那么运送就必须用到大货车或小飞机了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几天来，卡尔不断地想到这一，也一直在想要如何逃去──结论是，幻想很容易！想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很可笑。

“犯人有没有可能……是卡尔过去的女朋友之一？”

“是正在查。”

“嗯……老实说，大分都是我去吻她们的耳后，如果刚好某一个的发很漂亮、上的发胶固定又还不算太呛人的话。但这不代表——”

兰德尔眉皱得快打结了。他不是没想过不久前才和卡尔结束恋人关系的梅兰妮·费屈，或者之前更多更多和卡尔分手女人们……也许照她们的说法是被玩过后随意抛弃。女人是一情绪化又反复无常的动，尤其是被抛弃的女人，谁也不晓得她们会什么事来。

“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兰德尔白晰的脸现在就像纸张一样苍白，平日不能表于外的忧虑与焦躁正一分不差地释放在他的脸上，“从信件描述的内容和气来看，这个家伙寄来的可不是‘不幸信件’恶作剧。他的措词而且没有商量空间，总让我有不好的觉……”

“哦！”杰里同情地望着兰德尔。兰德尔真是可怜，他大概快得“卡尔被害妄想症”了。

金钱，是越多越好，但赎金则未必如此。一般犯人要的应该是现金，但是一千亿的现金？光试着去想象那些纸张堆在一起就是一个没有真实的壮观场景。

“……唔，卡尔左耳背后上方真的有一颗痣？”

他把这里称作他的“囚牢”，而这个囚牢是个暗得不着边际的黑牢，无论白天或黑夜，都是同样的漆黑暗。

***

哦！他当然可以开灯，如果他构得着那个离他五公尺、镶在墙上的小凸钮──他

哇……杰里的心中很自动地清楚浮一句老话：“台灯下才是最暗。”

“卡尔讨厌时，女人碰他的发……这犯了他的领空权，他说的。”

淡蓝的睛颜变得更淡，彷佛瞬间失去了温度的颜。兰德尔脸上竟然浮现云淡风轻般的冷艳笑容：“等我逮住那个（那些）家伙，他（他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