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君只轻轻一笑，手上动作没停下，隔了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就算我说不是，王先生也已经认定了吧，那还问什么呢。”

转回走到摄影机面前，此时的王墨已经换了一衣服拍摄另一条广告方案，毕竟这是一整的男士护肤系列。在拍这之前与广告公司应允了报酬条件丰厚的代言条件，王墨对此也不甚在意，没多看便是签了字。不过就齐文君看来，这样的代言对于王墨来说，已经是相

他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后转过疾走几步到角落拨通了电话。

有过拍电影经验之后，面对镜的王墨也没什么张，只站位方面稍稍被提醒了一番，他又是聪明的，领悟力极，没多久走位、站位和表情就都已经到位了。除去习惯的微微扬起下，现在的他面上的表情又与之前演绎的情又执着执拗的人鱼王截然不同。他面上扬着如沐风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一扬一抬眸仿佛皆有光芒萦绕在他侧。

“是的，他发现了。对不起。”他压低的声音在整个拍摄会场十分轻，众人都聚会神地围着王墨转，没人注意到齐文君。

被说成“好用”的齐文君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车内顿时寂静了下来，一片静默淌。一直到摄影厅，也没人打破这片沉默。

“什么也不需要。”电话那的季远言似乎十分愉悦，也是，只要是有关于王墨的事情，他向来都很愉悦：“我想不久后他自己会来找我的。记得照顾好他，文君。”

如他开的车一般，平稳又毫无差错。

王墨换上灰条纹的衬衫，上黑的小甲。他发发质本就不错，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便染，更遑论伤害发质，只用啫喱帮他定了定型，他本就眉如远黛，肌肤弹可破，即便不怎么化妆，上镜也是完无缺，只需要将太过淡的稍微修饰一番便可以上台了。

王墨不知怎地，心中有烦躁，他也不再兜圈，挑了眉尖直截了当开：“季远言派你来的吧。”虽说是个问句，但是却用的是陈述语气，着一丝挑衅与火药味。王墨双叠，双手叉成宝塔状搁在膝上，目光沉静笔直地看向驾驶座上齐文君的侧脸

电话那的正是季远言，听到齐文君的回答，他只是淡笑起来：“没关系，我的意料之中。”男人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他本是冷峻如冰冷大理石地面一般的男人，难得笑起来，尤其是手提电话里隔着电波还能听见他磁的轻笑声，齐文君不由一愣，少刻低声应了并轻声问询：“那总裁，我下一步什么？”

“……我知了，总裁。”齐文君沉沉地应了一声，听着那边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响，这才切了电话。

王墨往靠背上轻轻一靠，抬手了鼻梁：“至少我现在完全确定了。”他吻冷淡：“无所谓。我不在乎谁派你来的，只要你好用就行。”

站在场外的齐文君黑眸静静地随着王墨的影移动，他的一颦一笑皆有灵，不过既然之前在车上会过他的本了，现在看来更像是在演戏一般，镜前演绎来的温和带笑的少年与方才车上冷漠气息的少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