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惯了就是见不得大世面。

「喂。」

钟理他们混了多年地下乐团，早已经被锻炼得心脏健，个个都了最坏的打算。只有商棋还抱了期待，怯怯地小声说：

他喜杜悠予。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重逢的时候杜悠予在第一认他来，他就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分开了。

男人骂了一声：「脆，太脆了。」

「嗨，我还连个脆都没有呢！」钟理觉得嘴里有苦涩：「喂，他送了你什么当分手礼？」

怎么会有人，能装得这么像真的呢？

以从容送死的心态等来的消息却是乎意料的好：要拍的ＭＶ增加到三支，预算更是慷慨，光是服装那块就让他们珠差鼓来。

拿着这样的安，他也没什么好兴的。

突如其来的好事让另外三人都兴奋不已，个个跟打了血一样。

让人失去理智。

只是，作为伤害人心的代价，这哪算得上大手笔呢？

「杜悠予甩你甩得脆吗？」

男人笑了，电梯停下，这回钟理没拦他，他走到门又退回来：「认识一下，我不叫喂，叫Matthew。」

夜半醒来的时候他还经常以为自己在杜悠予边，都得恍惚一会儿才能回过神来，记起来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抱着的只是个枕。而后就只能拉起被用力把蒙住。

卖心求荣比卖求荣更惨一。

晚上回家，

钟理的那份喜悦却只是燃的火柴一般，很快也就黯淡着熄灭了。

微笑着的睛，一边说「傻」一边着他的脸亲他，抱着他也不嫌重，睡觉被他卷光了被也是好脾气地把他连被一起抱住。

话音刚落，就听得里面说：「钟理你来吧，杜悠予已经先回避了。」

「什、什么？」

「一台车。」

杜悠予说他遇袭是因为提前，本就是有意误导他。人家要划他的脸而不是踩断他指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了。那人的情史，对他瞒得滴不漏，他怎么能不受骗啊！

钟理很多天都没睡好过了。他不让自己想杜悠予那个王八，可是一闭上睛，就能看见那个男人。

「我还连车都没有呢。」

到了门，想到等下面对面的场景，钟理就非常不自在，「算了，杜悠予要是在里面，我

钟理无话可说。杜悠予真是没有什么料不到的。

闲散了一段时间，对发片不抱希望，见面也是凑一桌打牌的乐团懒散四人组，突然又被召集到一起。

就不去。你们去谈也是一样的。」

「靠！」钟理觉得气闷，忍不住暗骂，「他妈的是谁对不起谁？不跪下给老歉就够贱了，他还有脸卡我们？」

他们当然不知，这大概才是分手礼。他把那个小小的指环扔回去，杜悠予就另外拿东西补偿他。杜悠予事倒是一笔一笔的条理分明。

「好像是要和我们谈发片的事，不知是好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