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上啦？」钟理乐了，「人家过生日，多少得表示心意。」

从演播室里来，满背都是张与激情织来的汗，方才还灵活拨吉他的手停下来，才发觉抖的厉害。钟理急着打了电话回家，又打了电话给欧，却没在忙成一片的人群里见到本该作为颜可助

「反正我也白吃了你那么多的饭。」

钟理有不好意思开：「邹若实习期该满了吧？她很能，理也是留得下来，就是万一有个什么变动，你能不能帮一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理本来满脸的笑，被他说得脸有僵，不由尴尬了：「哦。钱我会还你。」

杜悠予看看他，笑了一笑：「好，我尽量。」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你买礼是送邹若的？那对耳环？」

钟理很是惊喜，用力连拍几下他的肩膀：「谢了啊，我下个月还你。」

「杜悠予啊……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钟理格豪，不算那些帐，大家来吃饭玩乐，能掏得起他就全掏。他的收还不如杜悠予一个零，跟杜悠予在一起也都是他抢先付的帐，所以常常陷莫名的经济危机。

「还好，我们喝过一次茶。」钟理直地，「她说很喜那个，我也觉得好看，就给买了。」

就对了。

这天两人又掉七、八瓶啤酒，两大盘，外加铃薯和炒面，当然大分是钟理吃的。无论是修车还是登台前的地狱式训练，都是力活，他消耗大，吃得极多，上也囤不了脂肪。

「也该到我请你。」

又过了两天就是圣诞前夜，也是钟理一次正式登台，上的就是直播节目，搭档的还是他相当倾慕的颜可。杜悠予算是真的下了功夫在他上。

「没，本来我就该还的。」钟理挠挠，「你也别说了。我要追个女孩不容易，不能跟你比。」

「话是这么说……」

杜悠予微笑：「拿着吧。你跟欧就没这么多讲究。」

钟理动之下又狠拍了他的肩膀好几回。

钟理把找回的零钱袋里，「嘿嘿」两声：「明天不行，月底啦，得省着。」

杜悠予微微皱眉：「你跟她有那么熟了吗？需要送她名牌东西？」

过了几天两人再见面，杜悠予肩上的瘀青还没退，一脱外就看得见，钟理瞧着有讪讪的。他也觉得奇怪，杜悠予明明格不比他差，力气也不比他小，怎么肤就那么贵呢？

「嗯？攒钱什么？」

「钟理，有些女孩很会要礼。你自己不宽裕，要掂量着，不要人家说什么你就是什么，没必要打脸充胖。」

「明天也一起喝酒吗？」

「嗯？你说吧。」

杜悠予了然，把钱包所有的大钞都来递给他。

「咦？」

「我朋友过生日，要买个礼。」

「嘿，这个不客气。改天再喝，我这两天得攒钱，明晚加班。」

「不用了，帮忙这不是互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