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是想到,就令人作呕。
“至于我们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也不用知
。他恨我怨我,可是。“
“如一,你还在吗?”
这受上司重视是好事,可闻如一整天忙得不可开,比向言叙还忙。
闻如一顿了顿,调整了自己的呼,继续往下说。
闻如一突然哽住,咬着仰着
,平静了几秒,才说:“我也讨厌他,我一
不喜
他,他不
我的爸爸。”
闻如一觉得不可思议:“你就为了跟我吃个早饭,大早上开车过来?”
“我努力过,让许家的人喜我,读书时候我拼了命的考第一。可能你们都忘了吧,我中考是清城的第一名,当年
你中考也只考了前十,那是我唯一一次,
得比你好。”
“可是结果呢?没有任何人关心我考了多少分,倒是你,在大学里拿了一个校内级钢琴比赛一等奖,全家人说要大摆宴席为你庆祝。”
因为上个月闻如一表现突,方程开始把很多活都
给她来
。
“说完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们好歹是一家人……”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不可理喻,自私到只自己的混
。”
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好多年,一直以为她顾及着许朝暮的想法,没有说。
许朝暮停下来,没再说话。
次数多了,闻如一对于向言叙这一声不吭就
自己家门的行为已经产生了完全的免疫力。
——
从清城回来之后,向言叙和闻如一似乎达成了一默契,谁也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照顾你。”
那些阖家乐、冰释前嫌的和谐场面,闻如一从来没想过。
她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一副上就要过劳死的衰样,恹恹地说:“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修片
,今天也是不能和向向约饭的一天。
“许家是你的许家,不是我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参与过,你可以说我冷漠,说我无情,但的去世,我完全
受不到丝毫的难过,我不想在你这里演戏。”
说完,闻如一挂断了电话,怕许朝暮再打过来,她直接关了机。
“意料之中。”
向言叙坐在沙发上,跟德芙大瞪小
,对她说:“去收拾,我请你吃早饭。”
她以为电话被挂断了,把手机屏幕拿到前一看,还是正在通话中。
外婆之后,许朝暮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约吃饭连着被拒绝了快半个月,向言叙忍无可忍,趁着这个周末,一大早就跑了闻如一家里。
“我说完了,我不会再回许家,也不会再来这里,这个家里,谁生谁死,与我无关。”
闻如一看她又要把话绕回去,打断:“那你现在听我说。”
闻如一看她说得差不多了,换了一个姿势坐着:“,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吗?”
“如果他真的那么妈妈,他不会这样对我,这样无止境地伤害我。”
说完,向言叙“呵”了一声,暗讽:“不
许朝暮一个人说了好久,才意识到闻如一始终没说一个字。
……
许朝暮听着这番话,心被扎着疼:“如一,我……”
“不然等你约我?”
但她又和外婆不一样,她对许家,对自己,都一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