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一也就是听着，时不时“嗯”两声，心里却装着别的事。

沈然喜不自胜，张开双臂又想抱住闻如一。

正是早峰，车挤在路上，一望不到，车速如速，向言叙的脚踩在刹车上，停停走走，五分钟过去还没移动五百米。

向言叙：“……”

另一边。

闻如一抬手看了腕表，离上班时间不到三分钟，她顺势下沈然的手臂，促：“快走吧，要来不及了。”

沈然见两个人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难怪你昨天说如一在穿衣服，这可怎么办，我信基督教，不能婚前行为的……”

她刚刚透过副驾驶的车窗，似乎看见向言叙的耳朵有红。

向言叙原本要去公司，开着车一路直行，在一个红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第一个路就该左转的，下离公司，差不多增加了一半的距离。

十六岁

向言叙将手链攥在手心里，力不由得加重。

边的保时捷一轰油门，引擎声震天响，如风一般驶向了外面的泊油路。

沈然快步跟在她后：“亲的你是第一天上班吗？我们以后要同事了。”

所以她应该是看错了……吧。

挂断电话，倒数的秒数过去，绿灯亮起，向言叙放下手机，在路掉往回开。

沈然半信半疑：“字面上的意思？”

沈然认向言叙的车，他主动跑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过了几秒，向言叙把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脸冷得快掉冰渣。

向言叙记得这条手链，闻如一十七岁生日那年，他送的生日礼。

“冒昧问一句，你和如一，是/伴/侣吗？”

这是每天都会经历的事情，今天却让他到格外烦躁。

向言叙看早会的时间已经来不及，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把会议推迟一小时。

“绝对是字面上。”闻如一只差没举起手来发誓了。

闻如一：“？？？？？？？”

闻如一笑笑，没有表态。

——

不过想来他这样冷的人，沈然那样一句荒谬的玩笑话，应该是不会往他心里去的。

早在大四实习的时候，向父就把公司的主要业务给了向言叙，他自己则隔三差五带着妻，全世界到玩，对公司的事甚少过问。

边沈然说个不停，从早餐吃了什么到现在住在哪，都吐了个净。

沈然还记得，昨天那通电话最后向言叙说过的话，他成功地理解成了另外一意思。

闻如一看沈然越说越离谱，想去死一死的心都有了。她冲过去打断沈然天行空的想象力，既尴尬又羞耻，着解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关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正好今天正好碰见，沈然也不是喜藏着掖着的人，脑一条线，想什么就问什么：“冒昧问一句，你和如一，是/伴/侣吗？”

他倾过去，长臂一伸，拿过来一看，是闻如一的手链。估计是接有松了，什么时候落在车上的也不知。

向言叙伸手去调整空调的温度，余光看见副驾驶的座位上似乎有一个东西，还闪闪发着光。

第8章

虽说钻石恒久远，可向言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闻如一还留着，一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