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又从走神的片刻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发现杯里的已经空了，他微微了：“可以说了。”

他用着一极其平静的语气讲着他是怎么见到两个人的死，他说着：“我跟我弟弟两个人开车从外面回来，车突然抛锚了，我打电话找人叫车的时候，两个喝醉酒的人冲了上来，二话不说问我们要钱，我弟弟脑不好使，他连人话都说不全，所以他说自己上没钱，那两个人要搜，把他的那个小本本给撕了，我立刻给他们从钱包里拿了一叠钱，可是他们不要，却殴打了我跟我弟弟，后来他们两个人突然脸难看，就那样死了……”

他为什么会对一个杀人恶心，不论他多么可，他依然是杀人恶……

陆川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他们怎么会突然死，我跟我弟弟都快吓坏了。尤其是我弟弟，吓得抱着我哭了，他到现在都不敢说话，神飘，估计是够呛。”

他如果卖了海雾，他会一辈良心难安。

他走了来，看到海雾被警察带去了，他对警察说着：“我弟弟吓坏了，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

“可以说了吗？”警察敲了敲陆川面前的桌。

海雾是一个妖怪，一个仅靠着声音就能杀人的妖怪，他也亲看到海雾的泪变成了珍珠，豆大的一颗，荧荧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他冲着两个人吼了一声，那两个人就面无狰狞痛苦的死去，他是妖怪、是鬼，他本就不是人。

自己是不是在影视剧里圣父演的时间太长了对一个杀人恶也产生了同情？

可是从至尾海雾没有伤害过他，也没有伤害过大池小池，他孤一人，把他当成了亲哥哥，如果他现在卖了海雾，说了实情，那么等待海雾的命运将是什么呢？

被枪毙？不，不，就算海雾是妖怪恶，他也不能害死他。

可是这怪没有对不起过他，他还那么可，他不懂人心险恶，总是脑有问题。

电视里说的。

他那么可，不开心会闹小脾气，开心了就像个话痨，他会跟着他一起去喂小野狗，也会像弟弟一样跟在他的后面喊他“哥”，他会在别人说他“恶心”的时候来为他说话，他曾的以为这个小可怜儿是池君辞捡回来的天使，没想到却是一个声音能杀死任何人的怪。

他最终还是没有卖海雾，无论海雾是什么？是人也好，是妖怪恶也罢，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不起过他。

杀人会被抓的。

被研究？那还不如枪毙……

海雾看到陆川又走向自己上咧开嘴笑了，但是陆川的神里满是惊恐，他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陆川微笑着说：“别怕，警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那两个人怎么打我们之后突然就那样死了，你要跟警察说清楚，明白吗？别怕那些是警察，他们不会伤害你，不要不开说话。”

海雾懵懂，但是他大致听明白了，陆川的意思是说，要他不要说自己杀了这两个人，而是要他说这两个人是自己突然死了。

警察了。

陆川鼓起勇气拉着海雾的手，他拉着海雾手的时候，海雾能觉到陆川手在发抖。

他该怎么办？

陆川很鄙视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