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抓住，却抓不住，他想要，却没办法。

“我知。”海雾猛然打断了宋北森的话。

他知海雾喜池君辞，所以池君辞不让他什么，他都会去。

他笑了：“如果我跟你说，从一开始池君辞把你带上岸只是骗你的呢？”

他还说要带我去玩呢。”

“不过是泪而已，他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他多少，我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最好每天都在一起，从太升起到太落下，从月亮现到月亮消失，我只想在他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他教我的，我穿的第一件衣服也是他给我的，第一乎的饭，第一次拿筷，第一次坐车，第一次来到繁华的都市……很多很多，他骗了我也好，想要我的泪也好，我都愿意，我只想待在他边就行，因为我发现我只要待在他的边，我就很开心。”

他怂，也很笨，但是他不聋，他也不瞎，那个老医生告诉过他，他们接近他都是为了他所带来的价值与利益。

可是他呢？他一开始只是想要逢场作戏，没想到只是因为一句话就戏太，现在他想，免得陷泥潭，可是他不开，他只能一的陷去、陷去……

他虽然是一条贪心的

他知自己很卑劣，但是他死不悔改。

他停顿了一下。

海雾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勾得他心，得又得不到，放又放不下。

“很喜，非常喜。”海雾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只喜他一个人的那喜，跟喜你是不同的。”

宋北森苦笑，其实不需要后面那句，他已经明白了。

千言万语都不过一句“我愿意”。

“不他过什么，你都喜他吗？”宋北森似乎想到什么，淡淡问了一句：“如果……”

他只能看着他，心里想着他，久而久之，他变成了这么一个卑劣的人。

可是他不懂，为什么人类的世界那么好，他们有白雪皑皑、烟烂漫，也有味佳肴、天之乐，他们为什么要追求一文不值的泪？

他不想宋北森继续往下说，他也不想知那么多。

他不在乎池君辞是为了什么把他留在自己的边，他也不知池君辞想要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不是要他的泪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他都愿意。

“你有多喜他？”

宋北森从没有想过自己像现在这样卑劣，他仿佛很满意海雾顿手无措的样，他继续说着：“他当初把你带上岸只是为了骗你，因为你的泪太值钱了，一颗泪二十万，一串珍珠泪拯救了一个资困难的集团，他把你留下是因为你很值钱，他对你好，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小人，靠着那么一儿微不足的手段去获取那么一丝丝渺茫的希望，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他沉默良久，最后微笑着说着：“我愿意啊。”

“那你喜他吗？”

海雾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一顿，有儿不可思议的抬起来，淡淡的看着宋北森。

海雾：“好啊，他对我最好了。”

宋北森言又止，继而他坐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海雾，“池君辞对你很好吗？”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