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笑着应了。陆南石又将引路香发放给每一只鬼，前面几只鬼都拿好，跟着“魂归兮”的声音而去。唯有最后一只鬼，没有伸手接香。只是静静看着陆南石，一动不动。这是一个小鬼，死时大概也不过五六岁年纪。

崔鸿噗一下，吐一心血，直地倒了下去。

这是一只鬼修。如他所说，是一只正经修行的鬼修。只是他的行还不太够。

小鬼仍旧有些迟疑，他在娃娃里了不少时间的傀儡，如今又要一块木

他说：“我不想走！”

陆南石将引路香递给林瑶，“拿着吧，去该去的地方。别怕，你没过坏事，那里的哥哥不会为难你的。”

崔鹏大惊，慌忙上前抱住了他，“哥！你怎么了，哥！”

陆南石角弯起，“看，其实也并不只有全歼灭一条路。”

陆南石笑：“放心，不会伤你。只是给你个寄生的地方。”

但鬼的心理年龄不能从表面来猜测，就比如，有些鬼死的早，在人间飘了很多年，见识了很多东西，阅历多。那么他的心智也更成熟。而有些鬼，死没多久，或者虽然死的就，可后来的经历比较简单空白，那么他们的心智与死时也就没什么差别。

小鬼又说：“我对回没有执念。除了被人控制，我没伤害过任何人。我想留下来。我在人间飘过很久，我知，天不是完全不能容鬼怪。而且，我已经学会怎么收月光华修炼了。”

加的什么梁汾不知，但即便只是一小小的手段，在这时刻，也已经足够要了对方的命。

陆家。一切归于平静。

“我想跟着你，可以吗？”小鬼仰起，一双睛乌亮澄澈，“你很厉害。我想跟着你学本事。”

梁汾惊讶，转看向陆南石。陆南石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神，取一块槐木牌，“来吧！”

“额……额……”似是费了九二虎之力，他终于抓住了崔鹏的手，吐几个音节。

梁汾看着他，总觉得这人一直在突破他的认知，陆南石的能力不可测。

梁汾自然知不只这一条路。可若不全歼，就得把所有小鬼一起禁锢。以小鬼的能力和阵法的威力，这比全歼更难。当然，也可以彻底斩掉傀儡与主人的关系。只是这么，更是难上加难。

陆南石皱眉。

在承影一一穿过几只鬼的时候，院中摆放的法台也如被刀劈了一般，四分五裂。台上的九个娃娃同时碎裂。

“回……回……彭城……报……报仇！”

然而，陆南石到了。

小鬼一愣。

最后一个字落下，崔鸿一僵，彻底失了生气，唯有那双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带着钦佩，濡慕，亲切。和之前的觉完全不一样。

崔鸿睁着两只大睛，里不断冒着鲜血，他浑颤抖，五脏六腑好似放鞭炮一样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只鬼的目光很复杂，有审视，有惊讶，有嫉妒，有怨恨。随后闪了闪，化为无形。

尤其，以对方对傀儡术的控制程度和阵法的连接程度，这一切断的反噬，也是以同样的倍数计算的。况且，陆南石说，他还加了东西。

另一边，秦家。

梁汾也察觉了这只鬼的不对劲，正要开，便听陆南石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