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成了今天这样。”

本有些抑扬顿挫的难懂方言，从她嘴里说来，总是多了几分温柔缱绻和婉转柔情；待念到亢激昂的分，她的声音又有决绝刚烈的意味。

嘉欣偏着，将酒杯举过，对着明月晃了两下，笑了笑：

“还没。我现在只想快把事情了结。反正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只要我自己这房。”

鸿飞路那是嘉欣和金丰的婚房。因着两人这桩婚事被金家人极力反对，所以结婚时，他们只买了七十来平方的老式住宅当婚房。

嘉欣了酒。

“曾经有一份至真嘅情摆喺我面前，但我冇去珍惜，到冇咗嘅时候先至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莫过於此。如果上天可以畀个机会我返转嘅话，我会同个女仔讲我佢；如果系都要喺呢份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系一万年。”

“你看，我就说不能要两个床柜吧？金丰还不信呢！到时候有了宝宝，床这边就能再一个婴儿床了！多好！”那时候，刚刚成为妻的嘉欣，也曾憧憬着新生命的到来。

“两年前吧，有天金丰喝醉了，田歌把人给我送了回来。她有分寸，也够老实，所以我对她印象还不错。”

那鸿飞路房呢？方辰差脱而。

“后来的事你也知晓了，我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怀不上孩，婆婆怨气大，我心里也憋屈，就总是找金丰吵。吵着吵着，他就开始不怎么回家了。”

此时，坐在公寓的地板上，嘉欣靠着方辰，一边喝着酒一边用乡音轻声念到。

“只要你知,个个孙仔都孝顺你,一年365日都系中秋节,我地淡粥,都系开眉粥。”

······

“一步难，一步佳。难一步，佳一步。”

“以前恨，恨得想剥他的、

这是电影里的台词，她很喜。

“知你不好意思问，那我就自己说了吧。”

但这老破小，却被嘉欣布置得温馨又舒适。

方辰忽地想起中时两人住在南中宿舍里的日。

想到这里，方辰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她的好啊，遇人不淑，所托非人，受苦了。

“你恨么？”

“嚟行，预咗要还。”

“你这表情，不知的，还以为要离婚的是你不是我。”嘉欣笑着搂了搂方辰。

不过这次，她真的是想彻彻底底断了，所以才一念想都不打算留吧？

那时候宿舍熄灯总是很早，方辰刚开始住校时有些认床，夜里经常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以后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等了许久，嘉欣都没再开，于是方辰问：

方辰最是听，但也经常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不过今天之前，就算早知了他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我和田歌拢共也就打过那么一两次照面。不过我也是记好，居然到现在还记得她眉心的那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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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时，嘉欣就会背一遍自己喜的念白。

方辰却笑不来，她言又止半天，还是没说一个字。

国。

可现在呢？

嘉欣说完，看了方辰：“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说几句粤语吧！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