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洋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双臂枕在脑后，压低了帽檐：“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个焦尸女鬼自己送上门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阮洋调笑：“堂堂冥帝大人，为了在下，起这些偷偷摸摸的事，简直有损冥帝大人的威仪啊。”

“在想什么？嗯？”

拉开车门，上了车。司机一踩油门，转离开了游乐场门。

阮洋望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有些疑惑：“奇怪，这条路怎么觉我最近才走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应书怀：“......”

还没等阮洋在油然而生的自得中陶醉时，又听应书怀补充了一句：“质疑你男人老不老这个问题上，更不是一件蒜的小事。”

更准确地说，这女已经不是小雯了，只是一个披着小雯的焦尸女鬼。

应书怀认真说：“与你有关的事，怎么叫蒜的小事？”

应书怀看着路况，淡淡说：“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是她的灾难日。”

阮洋飞快地回神，拉着应书怀快走：“快，开你的车，我们跟上去。”

阮洋一拍自己的脸颊，边下车边嘀咕：“应教授，不打声招呼就撩人，犯规啊！”

应书怀看了前面的车辆一，方向盘一转，拐了一条小，停下：“我们下车。这条路尽就一个目的地，富丽汀江。现在路上车辆太少，我们在后面跟着容易被发现。”

阮洋一轻，跟随着应书怀从树枝间掠过，忽然回想起在东城墓园的时候，应书怀第一次揽起自己在一块一块墓碑上飞跃。当时的自己哪里想得到，自己原来与应书怀在上辈就有了牵扯。手不由抱了应书怀的劲腰。

阮洋一时间陷那片静谧而专注的星河里，愣愣地看着应书怀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应书怀手扶在车门上，微微俯看向还坐着发愣的阮洋，温柔地笑开：“还不下车？嗯？”

阮洋失笑声：“老耳背的应教授，怎么没有老年人健忘的病？一蒜的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阮洋在夜风中笑得很甜：“在想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那么喜你，原来是月老早就用红线把我们捆在了一起。”

应书怀：“在给奖励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清算一下一笔账。”

应书怀虚握住阮洋的侧颈，受颈动脉在拇指下动，一双寒眸如冬夜里的星河：“为了你，我甘之若饴。”

阮洋怔了一下。刚才女上车的瞬间，面容暴在路灯下，正是本应该陈尸游乐场内的小雯。

随着喧嚣的街景慢慢退去，一排排行树整整齐齐地站在路边，阮洋才猛然间回忆起来：“这条路不会是去富丽汀江的吧”

阮洋拍开应书怀作怪的手，厚着脸回答：“我这么英俊的五官，不放大给你看怎么行？”

阮洋莫名其妙：“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间有旧账要清算？”

应书怀斜瞧过去，腾一只手了阮洋脸一下：“你怎么脸这么大呢？”

阮洋无语：“好啦，知我对你至关重要啦，你不用再表白了。”

应书怀：“我老耳背，没听见你刚才那一句在说什么。”

阮洋：“总结得不错，回家给奖励。”

车刚关上，就被应书怀长臂一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