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人机放去后，特斯关上窗，直接坐在地上拆盒。

但最后他还是爬起来，赤着脚走到台前，拉开窗帘。

一条雪白的羊绒围巾，工良，价值不菲，标签上是帕琴尼中将的亲笔：“神降节快乐”。力透纸背，豪迈不羁，颇有当年在对特斯的弹劾报告上签“已阅”的气势。

镜扫过观礼台，他看到安德烈，正襟危坐，金发一丝不苟地束着，肩将星闪闪发光。

——

特斯看了一会儿，等到空军仪仗走广场，才转过，慢悠悠地走到冰柜前。

特斯略一挑眉，将窗门拉开一隙，伸一只胳膊无人机捞了去。只见它啪嗒啪嗒地在手上一阵扑腾，吐个礼盒：“您的包裹，先生，请签收。”

直播中礼炮的轰鸣阵阵。

神降节的军宿舍十分安静。昨日的雪下了一夜，楼下的小广场上，常青乔木与雕塑上都覆上了银白，浅淡的日落在上，透着稀薄的意。

喝完咖啡，拍掉手上的薯片碎，特斯又发了一会儿呆，爬起来换衣服。

一只小小的无人机闷闷脑地飞了过来，撞上落地窗，“啪”的掉在地上。

特斯往咖啡里倒了半包糖，耐心地搅拌着。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仿佛还在河外基地执勤。防线外围的炮火声终日不绝，信号不良的时候，广播中全是沙沙的杂音。边境没有所谓假日，但每到这一天，长官依旧会对下的聚众酗酒和赌博睁一只闭一只。如果没有战事，他总是在走廊同僚划拳打牌的大声喧哗中独自待在房间里发一天呆。

特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将酒饮料重新码回冰柜，从边上掏一包膨化品扔到桌上，趿拉着脚步去漱洗脸。

纵角将羊群赶回牧场，把制品摆上贩摊，特斯开始努力驱赶麦田里的地鼠。

穿着礼服的军乐队齐声奏响，踏着乐声走过中央广场的是空军仪仗，空军向来是帝国军的门面，镜中的每张脸都闪烁着年轻气盛的骄傲与锋芒。黑镶金的制服以及绣着星空的短披风，长剑击星的旗帜，无一不让人想起这个帝国的繁荣与大。

麦哲开始用死气沉沉的音调唱帝国军歌，特斯叼着牙刷走来，打开现场直播。

冬天上午的空气里带着寒雪的味，顺着呼凉到了大脑。特斯一下就清醒了。他眨眨，又眨眨，默默退了台，“砰”地关上了窗门，用牙齿咬下手扔到沙发上，盘坐下，顺便从桌底的地毯下摸一只游戏手柄。

他的好友，过去同僚，今

但在诺，庆典会从天光微蒙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阅兵、舞会、游园，诺人不介意在外荒废掉一整天的时间。

衬衫、外、手、靴，末了摘下那条羊绒围巾系上，去台拿伞。

冷藏室里放满了刚买不久的啤酒和预调酒，他将它们一罐罐拿来，在最里找到了一罐咖啡。这是在外巡航前买的，将它扔到炉上加前看了一，刚过质保期两天。

特斯不禁发起了呆，实在想不明白给这智能设定如此清奇的格用意何在。

特斯了神，然后挠挠脸，起将围巾挂在衣帽架上，走盥洗室。

“咔哒”一声。

安德烈门时，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还行，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