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非。”

陆战算是彻底败在了顾林非这幅一会儿一个样的面孔下，伸手在顾林非额上探了探温度：“你到底

陆战一怔，莫名觉得心里某个柔的位置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再一看顾林非那副样，当真不像是装的。

“……”顾林非想象着脑门上的红印，又趁着陆战没防备动了动手指勾住陆战的衣角，“那手腕总得理一下吧。”

“不完全是。”顾林非神似乎有儿闪躲，“尖儿上的伤你看见了吧，其实我能救他，但我当时…我…”

顾林非珠从陆战脸上转到床的另一侧，眉微微皱起，语气带着儿颤抖：“真的疼。”

睥睨天下的陆队彻底被疯了，一掌拍在顾林非的枕边儿，不耳的话都到嘴边儿了，顾林非却忽然呜咽了句：“我不是装的。”

陆战一手在顾林非的肩胛骨，检查了两下，然后微微用力，就听顾林非又是一声叫唤，陆战抬起一掌，看着顾林非满的伤，又不知该落在哪，最后只好朝着人脑门弹了一下：“放心，死不了。”

陆战的手到底还是收了力气，只叫人疼，却没伤到骨。陆战狠狠瞪着顾林非，说的话叫人不寒而栗：“顾林非，你在跟我这儿科打诨转移话题，今晚你就在单杠上不用下来了。”

顾林非松开拳，又觉得自己这么一直躺着跟人说话有儿不礼貌，于是胳膊再次用力试图坐起来，谁料到刚一施力，就龇牙咧嘴的嚎了一句。

顾林非一听这话，悄悄睁开半边儿睛，看了陆战那只悬而未落的手掌说：“没事儿陆队，你打吧，只要你能消气，我认了。”

顾林非睫忽的颤了一下，角微微发红，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样，闭着嘴。

陆战刚才只给顾林非理了前的伤，此时顾林非的两只手腕还都红着，磨的几个血印也异常明显，陆战反手握住那只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正当顾林非以为自己的计划奏效时，陆战又一个用力，把顾林非的手指往后一掰，顾林非吓了一，想躲，却是真的没有力气躲开。

陆战收起那儿心疼，手刚一抬起，顾林非就闭上睛，仿佛认命般的准备迎接这一掌，陆战叹了气：“我有那么吓人吗？”

找他，就是为了求证这件事？”

虽然顾林非嘴上说烟鬼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怎么说也是被揍了一顿，后来又被自己拷在咖啡厅大半天，现在又在单杠上吊了两个小时，加上前那不知来由的伤——前后陆战也只给他用酒消了毒，到底是糙老爷儿们，既不熟练也不温柔，能忍到现在才说疼，估计是真的忍不住了。

实在是疼的猝不及防。

陆战不发一言的听着顾林非说完话，直到顾林非自己缓过神来，一抬就对上陆战探究的目光。

顾林非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气，在氧气充满腹的瞬间了拳。

“我知，以我的份，我已经了最好的选择，我应该以群众利益为先，以大局为重——可是这些跟尖儿有什么关系。”顾林非越说语气越不稳，“他又不是警察，他才十六岁，混我手下不过就是想早赚钱给她妈治病，他平时胆很小，可那天，即便烟鬼用枪着他脑袋，他也没想把我供来。”

“陆队，我胳膊好像脱臼了。”顾林非仿佛刚才那副样的人不是自己，没没脸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