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扬哦了声：“郑国公觉得本公不会登门的。”

是卫箴吩咐她来的。

仍旧是方才的问题，只是语调更急促了些。

而她刚才分明是有心打断他的后话，不愿他再与郑阶有过多的谈。

“是。”她终于回了，一扫过郑扬，“案是结了，但国公爷不知内情，也没人敢叫他知。外人怎么说，那是外人的事儿，说穿了，国公爷心里怕还记恨着郑公，私以为此事乃是郑公手笔，而今次陛下将所有罪责推到已经死了的徐奉上去，无非是怕再查下去，对郑公不利，也就是对昭德不利。”

其实对郑扬说不上多厌恶，她同刘铭和郑扬各自接下来，虽说郑扬在卫箴的事情上，对她诸多试探，就像是寻到了新奇的玩，可郑扬给她的觉，和刘铭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心下微沉。

郑扬的挑眉：“本公一向都没有看错小旗，也没有赞错小旗。”

郑扬略一拧眉，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跟着谢池一块儿离开了这堂屋。

他三言两语的，她就忘了防备似的。

谢池脚下一顿，回看他：“人说郑公揣人心的本事，几乎无人能及，难今日却看不来，国公爷无意为难你吗？既然国公爷无意与你作难，下了逐客令，郑公自在离去就是了，又为什么要在屋里，与国公爷逞之争？”

只是她到底捺住，收回目光：“我来是大人吩咐的，先前国公府派人去了北镇抚司，想把宁玉的卖契要回去，但是案已结，陛下也有了发落的旨意，我们大人希望国公爷不要意气用事，害人害己，才吩咐我来一趟，同国公爷分析厉害罢了。”

郑扬哦了两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国公爷无意与我作难的？”

至于哪里不同，她也不大说的上来，或许是……

等他二人了门，走去越有一箭之地，郑扬才扬声叫谢池：“小旗方才，是什么意思？”

她没吱声，是以郑扬便又问了一回。

她明明刚才就想到了，其实

第五十八章：目的

“你今天过来，跟郑国公说了什么？”郑扬愁眉不展，“本公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今日少不了挨奚落，难听话是一定有，且本公还没法还。小旗是替卫箴来走的这一趟吗？还是这其中，跟本公有关系？”

谢池走在他稍稍靠前些的方向，翻了个白，横竖郑扬也看不到。

“那郑公还追问下官？”谢池这才觉得像是上了当。

谢池翻白，心说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来国公府，跟你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在郑扬面前，她好像总是在上当。

谢池想来，郑扬未必就猜不到的，然则这位位权重的大太监，时至今日，竟也有了这样不安的时候吗？

第五十八章：目的

谢池了鼻，手臂略微抬了一回，在鼻尖上摸了一把：“下人到国公爷面前回话的时候，国公爷沉了须臾，后来他问我，觉得你是不是个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