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扬落了座，抬看她，中打量的意思再没那么明显：“小旗维护卫箴之心，比之当日，丝毫不减。当日街上，小旗杀招必现，是因本公同卫箴动了手吧？说来如何不有趣呢？卫箴那样的人，几时需要旁人来护着，他的手如何，小旗心中再清楚不过，可还是动了怒。今日呢？”

分都未褪，直勾勾的盯着谢池，“小旗这样说，其实是已经明白了，本公想问的是什么。”

她肃容冷下了脸：“下官虽然人微言轻，可还是锦衣卫的人，郑公今日这样的言谈，是在威胁下官，还是想来日威胁我们大人？”

谢池拧眉，显然有些不悦了：“这应该不是郑公该过问的吧？”她一面说，已经腾的站起来，“人家说，吃人嘴，拿人手短，郑公在这琼楼中请下官，下官无功不受禄，这顿饭，怕是吃肚里，要惶惶不安了。”

是以她寒着脸，又见郑扬缓步往椅前，重新坐下去，她这才一拧眉：“郑公到底什么意思？”

如此一来，谢池反倒不动了。

第五十二章：试探

他要知的事情，还不是而已，他一针见血，冲着最要害问。

郑扬是在威胁她，拿卫箴威胁她。

他扬声反问，但见谢池面一僵，心里就更加笃定了：“本公不过言辞间威胁了几句，这大概威胁到了卫箴，又或是会令卫箴境为难，小旗便这样拉下脸来。人家说扬手不打笑脸的人，本公好歹是好意请你到此，再说了——小旗在官场这么些年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心里没儿数？”

郑扬诚然是那个不能得罪的，哪怕他如今还被牵连在伯府的

“本公不过有心同小旗络些，小旗这样拒人千里之外？”郑扬的笑容渐次淡了，“徐奉代了什么，小旗总不是让本公亲自到北镇抚司，问到卫箴的脸上去吧？”

徐奉代了什么？

谢池面一僵：“郑公，大人已经说了，请郑公不要再手……”

郑扬嘴里念叨了一句有趣，脚下一动，人从谢池的面前挪开了，好像有意让开去路，任由她来去。

她有些看不懂，郑扬究竟想要什么？

“我前说过了，这么些年，只有本公查别人的份儿，从没有别人来盘查本公的时候。”他没叫谢池把话说完，径直就打断了她，“我只想知，徐奉都代了什么。”

她说着脚就想往外走，却不料郑扬快她一步，整个人在她前一横，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卫箴不会怕他，但是在锦衣卫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谢池心下咯噔一声。

谢池量不算小，可郑扬比她还半，她站在那里，还要抬看他：“郑公这是什么？”

徐奉但凡有所代，就能够结案了。

他现在开问这个……

这算什么？

第五十三章：试探

谢池看郑扬，是很复杂的，而且她这些年，除了面对卫箴会有些许胆怯和瑟缩，对旁人，是从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