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杜凡就不会几乎一言不发了。其实想想也是，不怎么说，陈家兄弟这个亏都是吃定了。可是这个山东客商……王建业会这牵线搭桥自己没什么好的事情？可是表面上看，除了这个山东客商是他的朋友以外还真看不什么利害关系。估计这其中一定会有她不知的事情。

等到王建业十分情的介绍了宴席上的每一个人，方晏才大概明白今天这一是为了什么。实际上在座的人大多数方晏都是认识的，只有一个生面孔，是一个来自山东的商人，家里经营着很大的纺织厂，希望在上海打开市场。正好陈氏的纺织厂了问题，为了履行军需的合约，自然是要尽快找到质量合格的货源的，总不能真的赔偿额的违约罚款吧？更何况，就算是赔了钱，这事情在赵文奎的任期里，合约上还有赵文奎的签字呢，总是打了赵文奎的脸面。

“是是是，”王建业也不恼怒，像是脾气很好，又好像是已经占了极大的便宜，这上的亏吃起来没所谓一样，“你说得对，咱们还是老们聊聊吧。”

“怎么能是客气呢，我这可是说的心里话，是不是三爷？”王建业依然笑得一脸喜，还把话题扯到了杜凡那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方晏让到杜凡座位旁边的空座上。

“王先生客气了。”方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应对，太过客气就是丢了赵文奎的脸，只好没什么诚意的应付了一下。

杜凡印象中方晏从来没有过这样要别人照顾的举动，尤其是在人前，心中诧异，但是不动声，只是好脾气的任由方晏差遣。

方晏不知今天到底是有什么事，但是王建业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把自己请来当瓶的，所以也不多问，安静的坐着等下文。桌下面，杜凡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安抚的了，又松开，虽然两个人没有谈话，但是彼此间的默契依然让方晏觉得心中有淡淡的喜。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个老小就别多嘴了。”陈家仁向方晏致意，却不客气的对王建业。

因为要门赴宴，方晏稍微化了些妆。杜凡起帮她拉了椅，并接过她的风衣，两人影错的时候杜凡低声了一句：“确实很漂亮。”

方晏皱了眉，有些不兴

笑来。

方晏默默的把今天看到听到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准备回去跟赵文奎谈谈。大约这也就是今天王建业请了方晏来的目的，方晏想着，这王建业也确实狡猾得很，这个提议简直是各方得利，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方晏想了想，便十分气的神，扯了杜凡的衣袖让他帮自己夹菜。

还有就是，这个人似乎一直不怎么说话……

王建业岁数说也可以算得上方晏的长辈了，但是门一打开，他还是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了去，圆乎乎的脸上堆叠起极为切的笑来，他情的招呼着，就像见到了自家疼的晚辈：“方小来了，哎呀，方小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这一来，房间都明亮了哈。”

他们的这番互动显然被一直分了心思关注着他们的王建业看在里，他笑得意味长的打趣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咱们的杜三爷也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了，方小果然魅力非凡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