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明白姥爷的打算，”方晏也老实，“可是我不喜。”

方晏不明白一些天不见杜凡怎么开始像杜远一样了，却不知这是杜凡认真考虑之后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和方晏在一起，赵文奎就算再怎么不满也没法拿到台面上说，而且自己这边，陈家义对此显然乐见其成，尽量减少阻力才能好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你有主意。”赵书君也不在意，“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我听说你还会打架。”

“什么？”

等到音乐变成舞曲，大家都起来的时候，方晏诚心诚意的：“谢谢您。”其实对赵书君方晏并没有恶，喜孟瑾也不是他的错，只是他们那天有些倒霉罢了。现在孟瑾已经结婚，她也从没听说赵书君再有什么纠缠的举动，而且平常在这个家里，赵书君虽然不算情，可对她一向客客气气的。

等赵书君牵着她退到舞池边准备休息的时候，乐曲一变，下一组搭档们继续了。方晏倒不是很累，只是觉得又应付过去一关，就听见赵书君一笑：“我该功成退啦。”

方晏默默垂下看了看开得有低的礼服。

……

一般来说第一支舞会比较受人关注一些，接下来就不那么重要了，际际，舞并不能代表什么。今晚的主角由舅舅带着了第一支舞，确实是很说得过去的，就算不如一些人的意，可也没人能说不合适。

这天晚上真正在上海滩社圈引起关注的一幕发生了：从来不舞、不主动约姑娘的杜三爷，西装笔，风度优雅的向赵长新认回来的外孙女弯腰伸手，邀请她舞了！

“正式追求赵长的外孙女。”她听见杜凡说。

杜凡和杜远一起走过来，杜远的视线在方晏上打个转儿，连忙扭，笑嘻嘻的说：“我是有老婆的人，人儿再好，那也是我哥的。夫人能不能赏光陪我喝一杯？”

方晏坐着不动，赵文奎脸拉下来，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赵书君笑着说：“晏晏愿不愿意跟小舅舅第一支舞啊？多了个漂亮的外甥女，真是很开心啊。”

“请方小赏脸。”杜凡又说了一遍。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了。

“我已经决定了。”杜凡笑说。

待过这样的场合见到杜凡，可是这样的她，他会不会喜？

寿星不下场，其他的男男女女就是约好了也没有先开始的理，幸好有音乐遮掩，场面一时的尴尬还没有引起多数人注意。

方晏心中一动，自然向赵书君伸手去：“多谢舅舅。”

两人走远了些，方晏才着看杜凡，只觉得他的视线像有分量一样，粘在她上。

“瘦了。”杜凡开却是这样两个字。

因为名义上是给方晏庆祝生日，所以请来的宾客里年轻人居多，酒席撤下音乐一变就开始要舞了。今天方晏就算是想旁观也是不可能的了，她看看赵文奎，对他的安排心知肚明，却偏偏不愿意向李驰野伸手。

“谢什么呢，虽然你叫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可我确实是你舅舅啊。”赵书君微笑，“不过小丫，你老这么跟老爷着来……”

“方小不肯给在下这个薄面吗？”杜凡微笑的看着明显愣神的小姑娘，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方晏忽然红了脸，把手搭在杜凡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