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致哀的情形又不会非常突兀与宴会的气氛不和。就连一起送来的白鞋和浅蓝发夹也十分和谐。

☆、柔情

“白妈放心。”方晏说，“白姨在看着我们呢，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小小也长大了，小看着肯定兴。”白妈说着，眶就红了，然后扯一抹笑来，“看我老糊涂了，说这些什么，这裙可真好看，小小也越长越漂亮了。”

方晏这才说：“白妈，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值得玩味的是陈氏兄弟的夫人们。她们都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似乎十分默契的忽视了方晏的存在。许是看不上她吧，方晏难得的自嘲了一下。

“你可真是客气，我不好意思叫你晏晏，怕唐突了，难你叫我一声还不行？”孟瑾拉过方晏的手，上下端详了一番，满意的，“我就说这衣服适合你，果然不错。”

方晏见到熟人还是很开心的，她走到孟瑾边笑：“孟小好。您这样打扮真是好看。”

“还真让小说准了。”白妈拍拍方晏的手，“小在的时候就说过，看那杜三爷对你怕是有些想法，也不知是好是坏。我还觉着不能呢，这现在可怎么好……”

方晏试了一下就换了下来，想起自己的一些衣服，有几北平带过来的新衣服，因为有些鲜艳，便都送给了圆圆。圆圆看白妈也没有教训她，天喜地的捧了新衣服回房去臭了。

“多谢孟费心。”方晏从善如，“前一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方晏和杜凡的事情在陈家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没有谁刻意宣扬也没有谁刻意隐瞒，只是外面的人不知罢了，毕竟方晏只是个无名的小孤女，不值得关注。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场寿宴让方晏迅速卷了是非圈。

“方小，今天气很不错。”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是孟瑾。今天孟瑾的打扮颇有些让人前一亮，她没穿洋装礼服，而是一袭印真丝旗袍，上刚刚过的卷发和致的妆容，显得既洋气又韵味十足。

“就是您老想的那样。”方晏也不掩饰，她挽着白妈手臂，悄声问：“您担心了是吗？”

白妈小心翼翼的叠衣服，低垂着说：“小小这半年一直伤心，我也不敢问，这些日瞧着你好些了，我也倚老卖老的多句嘴，你跟那个杜三爷……”

“哪有，反正也不是外人。”孟瑾看着她白的小脸，明明不施粉

这是方晏第一次正式现在上海滩上社会的社场合。然而许是心态的原因，她并不觉得兴奋或者张，而且跟在陈明和后，也容不得她有任何不得的举止。其实方晏现在可说是无所顾忌，也完全不在意什么形象印象之类的。有陈明和在，不会有人当面找她的麻烦，至于背地里，她原本就是一个小孤女，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生日宴依然设在梦黎，杜凡带着孟离负责宴席的事宜，也迎接着来往的客人，而陈明和则是在陈氏兄弟的簇拥下宴会大厅接受客人的恭贺。方晏安静的站在陈明和一群人的最后，看着前衣香鬓影华非常的闹场景。当然，也有人注意到她，陈明和既不遮掩也不特意介绍，有人问起便说是朋友的孩，倒也有几个前来打招呼的同龄人，方晏不卑不亢，也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