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已经醒了，靠着床坐着，怀里搂着那个大大的洋娃娃。杜凡走房间，微微有些意外，还是低声问：“你醒了？”他连动作都放轻了，仿佛怕一个不小心就惊吓到床上的姑娘。

说着他瞟一方晏手中的娃娃，又仔细看了看方晏的表情，才接着说：“你知吗？晏晏，你最好看的就是你的睛，明亮得让人着迷。好多年前，我也曾经见过一个睛明亮的孩。那个时候，我跟你这么大，不，比你还要大一，可是，我给那个孩带去的却是一个家破人亡的消息。”

“日本人。”孟离冷冷的说。

陈明和不说话，后站着的龙叔却是心中叹气：这两位爷也都是人到中年了，可是就是被老爷护得太好，脏手的事情都是杜凡兄弟去的，这两位倒真成了儒商了，若是太平年月也没什么不好，可是现在……

“觉好些了吗？”杜凡拉过一把椅，在她窗前坐下，注视着她。

“义父，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杜凡皱眉问。事情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真正麻烦的是这些日本人气焰嚣张背后的时局。如今日本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到都能见到他们一脚，就连警察也不能随便动他们，更何况齐怀态度暧昧不清，陈家仁的面粉厂还停着工呢。

，是什么我没有把握，但那才是导致白小去世的真正原因。”她有一句话没说，因为陈明和不愿意动白玉兰的遗，所以没有一步的生化检验，但是显然大家都明白。她同杜远留洋多年，主修药，虽然她说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她既然提来，也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天是那个小姑娘的生日，她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员，大约不算富裕，却还是买了一个跟那孩差不多的洋娃娃当礼，他原本是要跟一个朋友谈事情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认真的说，你的名字，是河清海晏的晏，我就想，这个小姑娘还有自己的持的。”杜凡看着她，见她不说话，也不在意，反而微笑着回忆往事，“你有多大？十五还是十六？我几乎要比你大一倍了，真没想到我会喜上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我会杀人，也会保护人，可我不会陪伴人，不会照顾人。所以你真的很好。我想我要慢慢的等你长大，也许你会一样的喜我，那就是我的幸福，也许你不会，可那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可是我没想到，你……”

方晏微仰了看着他，睛好像找到了焦，但是也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陈家仁看见了，和弟弟陈家义对了个，他对于白玉兰这个明显成了父亲新的女人的死当然没什么觉，但是和父亲不同，他们兄弟真的只是普通的商人，商场上争斗的手段是有的，但是这样直接要人命的事情，他们显然没有经验。他惴惴的问：“那，会是什么人这么呢？”

“我老了，你们，该的事情要起来。”陈明和慢慢的说。

杜凡重新走方晏暂住的客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后的孟离也想往这边走，却又顿住了脚步，坐回沙发里，了烟沉默。

方晏扯了扯嘴角，不动。

方晏动了动，看了他一，没说话，却抱了怀里的洋娃娃。

“伊藤，”陈明和拉长了声音，“老朋友了，好得很……”

陈明和的脸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