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没想到杜凡问这个，但还是回答：“我五岁的时候就被白姨收养了。我是个孤儿。”随着时间的逝，幼年时的惨痛记忆也不再清晰，想起猝然失去的父母，她仍然会悲伤，但是不会哭泣了，“爸妈前后去世，是白姨收养了我，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妈最好的朋友，她养大了我，为我付了许多，在我心里她就是另一个妈妈。”

房间里的安静显得隐隐传来的音乐声和说笑声格外遥远，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样。方晏默默的想，可不是另一个世界吗，可是杜凡，他应该是属于那个世界的人才对啊。不由想到刚刚听到的，杜三爷跟孟少兄弟从来不舞，

白小，我们自然也不是外人。”杜凡慢慢的说，想到他们认识白玉兰时候的事情，他问：“你是什么时候跟在白小边的？”

“谢谢您三爷。”方晏规规矩矩的站起来。

“哎哟，忘了你了哎，”小山也不恼，笑嘻嘻的回扒着罗刚问：“你跟着三爷时候多，你说说嘛，不会咱们三爷真的……”

杜凡弯了弯嘴角，转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找她，竟然是杜凡边的罗刚，他向方晏弯了弯腰，才：“方小，陈先生让我们送白小，您跟我来吧。”

“唔。”杜凡，这和他之前调查的结果差不多，虽然很多细节不是很清楚，但方晏是白玉兰养大的孤女而不是她的私生女这个事实还是可以确定的。之后他就不再说话，房间里侍者来去，大约是杜凡的缘故，并没有人再声。

罗刚正歪着看车窗外，听见了也不转脸，只是说：“你小最好客气，那个方小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不该问的话别多问。”罗刚一脸严肃的打开了

白玉兰一喜一悲，就着模糊的灯光看着方晏亮晶晶的睛，却又说不什么，只勉挤个笑意，把方晏搂怀里，慢慢地叹：“我有晏晏，真好啊。”

等到杜凡一支烟完，他才站起来穿上西装，也不系扣，回对方晏说：“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白小要走的话我会让人来通知你。”

方晏不知这其中的意味，看白玉兰脸有些难看，以为她是累到了，又怕她喝了酒不舒服又怕汽油味儿薰了她，悄悄摇开了一车窗，夜晚的风车里，似乎空气也清新了些，她才悄悄问：“白姨，你觉怎么样？”

方晏认识罗刚，只是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太自在，了谢便跟着走。一路行来，并没有遇上什么特殊的场面，很快就绕到了宴会大厅的门，灯光下白玉兰穿着玫红真丝旗袍的影显得越发诱人，她正跟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说着什么。那人个不，衣着考究，拄着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文明，正是方晏见过几次的陈老先生，陈明和，上海滩这个地盘上真正的大人。

后面的车里，小山正跟开车的保福嘀咕：“我跟你说啊，我总觉得吧，咱家三爷对那个方晏也太照顾了。”

竟然是杜凡亲自送白玉兰回家。看着面前的两辆汽车，别说方晏，就是白玉兰也有些受若惊。还是杜凡非常绅士的拉开车门请白玉兰上车才让她回过神来，回看一陈明和，神复杂的弯腰上车，坐在车上却拉着方晏的手一言不发。

前座的杜凡动了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