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方晏也不知怎么了，看着青白的烟圈氤氲在空气里，她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别的都可以随意，可是这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是父亲的心愿和信仰。”

方晏打量了那人两，大约看他们的关系，但并没有发问，而是顺着回答：“是啊，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北平。”其实她想，以杜凡这样的人，如果想要知，一定能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如此这般，应该是客了。

“好的，小山，”方晏从善如，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家小，你也不要客气，就叫我方晏就好。”

白玉

“令尊……”杜凡似乎想到什么，“方小一定很在意这个名字。”

小山却觉得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方晏一定会问些什么，却没想到她真的一个字都不说，便只好自来熟的说：“你还不知我叫什么吧，我叫张岩，啊，对，岩石的岩，不过大家都叫我小山，你也叫我小山就行。”

“走吧，方小。”小山伸手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她去往拍摄的地方，并不算远的路，却刻意绕了个弯。方晏知其中一定有什么讲究，但是小心的没问。在咖啡厅的时候她就知，这个看上去像个小跟班一样的少年，可不真的是个调的孩而已，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想，应该不关她的事。

“信仰吗？”杜凡重复了一遍，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你还这么小，知什么是信仰？”

方晏想到上次见面时的场景，脸上有了一尴尬的神，她抿抿，还是认真的：“这是我父亲为我取的名字。”

方晏从小看人，自然知这是人家有事要，在清场呢，她并不觉得什么，认真向杜凡告辞：“杜，三爷再见。”然而杜凡已经转走了，夹着烟的手随意挥了挥，那一群刚才都低眉顺的男人不远不近的跟上。方晏又看了一，果然是上海滩的风云人，这样的气场和气派，怎么可能是安全无害的人呢。可是心里还是有个声音在说，他真的让人觉得安全啊。

“嗯？”方晏有些不是很明白，“没聊什么啊，只是打个招呼罢了，三爷能跟我聊什么？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什么。”小山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我觉得也是。三爷才不可能……”

“我真没啊，那真是三爷？”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开始变得沉闷的气氛，是那个见过两次的少年，“不得了了！”

烟来，接过后一个男递来的火柴，燃，那个男又沉默着退开几步。

杜凡了一烟，不急不缓的吐个烟圈，才“唔”了一声，在方晏以为他们没什么话好聊大概只能保持这尴尬的沉默的时候，就听他问，“为什么一定要调‘河清海晏的晏’？”

“到了，正好他们要收工了，谢谢你送我过来，”虽然并没有很远，方晏还是礼貌的谢，告别。

“小山，你来了正好，”杜凡就像没看到边那个叫罗刚的年轻人正沉默着拽着少年的胳膊，那个叫小山的少年正夸张的挣扎，“送方小过去吧，有卸货的避着些。”说着又转向方晏，很温和的一笑：“谢谢方小解惑，再见。”

“行，方晏，”小山抓耳挠腮的，像是十分犹豫又下不了决心，不过最终他还是问：“你刚才和三爷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