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想来是嫌弃安家碍事又啰嗦，早就把他老人家恭送屋了，然而安家办事周到，知天禄和玉星辰都要在这儿用餐，碗筷倒是早就提前预留了。

玉星辰分给天禄一碟碗儿，自己给自己摆上，还没伸手夹菜，就被胖和尚取了副新筷一人投喂了一块儿他“赞不绝”的素鱼，夹起来一尝，果然鲜香，味比起海货河鲜也不遑多让。

可是无论玉星辰再怎么追问这个话题，天禄都三缄其了。

前厅里殷家的亲戚已经开饭了，天禄碍于几个长辈在场，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又来，和玉星辰一同去找慧明。

没想到他说起这个，玉星辰顿了一顿：“我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信……他所说的细节都对得上，情绪也很正常……怎么，你觉得二师兄在说谎？”

就跑的无影无踪，殷宅的门房有人看守，看见是天禄回来了，情的起和“少爷”打招呼，天禄从善如。

玉星辰：“……”

“不。”天禄突然又傲了，言语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她就是蠢。”

殷家正到了晚饭的时候，殷家听说天禄回来，也迎了来，问他晚饭是和亲戚们一起吃，还是单独陪陈公，在得到了天禄“我要和陈公聊聊“的指示后，安家觉得老怀甚，麻利地去准备传说中专门招待陈公的素斋去了。

玉星辰沾天禄的光，也被恭维了几句，玉星辰赶拿刚买的果分了几个给看门大叔，这才跟天禄往里走。

“本座没有这么说。”天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人总是容易被见所误导，当年……她也算是信错了人。”

天禄的表情就不像玉星辰那么真诚，被投喂了这一，神里居然还明明白白地透了嫌弃，玉星辰汗倒竖，却见天禄慢吞吞地夹了那素鱼一，勉为其难地将他送了嘴里，并没给慧明难堪。

“靠不靠谱我也说不上来，希建议我请你回来的时候，就是找他牵的线，他教给我的方法，也确实把你唤醒了。”玉星辰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良心战胜了玩笑的心，还是决定给二师兄一个中肯的评价，“我觉得二师兄这人虽然满嘴跑，但是他人的很踏实，不傲不骄矜，好好一个‘陈公’当得这么接地气，跟我想象中的权贵公完全不一样，更难得的是他看着这么糙的人，对亡妻有这么细致的心，让人动的……当然，除了人，他的重也很踏实。”

天禄很少主动谈及玉星辰的母亲，那个傲立众神之巅的始祖女神，如今这么说起来，倒让玉星辰好奇起来。

“信错了人？”她追问，“是谁？她的……消失，是不是和这个人有关系。”

“所以你相信他说的话？”

素斋是摆在慧明屋里的，玉星辰和天禄来时，慧明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抬看见天禄和玉星辰来，这吃相有几分寒碜的和尚十分不讲究地招着手，仿佛两人是客他才是主一般的招呼：“回来啦，来来来小玉你坐这儿，殷小哥也，不是我说，你捡这师傅素鱼的可真不错，不说我都要以为是真鱼了，有味儿！”

玉星辰就在胖和尚的神经大条与天禄的不动如山中，微微松了一气。

天禄走得十分平稳，却难得有聊天的兴致：“那个和尚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