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她扔完了，她却突然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这样的盛事每千年才会有一次，本座还小的时候，总是不耐烦参与，镇守离山之后，是我唯一一次正式地在祭祀上献礼。”天禄说，“我从来没看见她那么兴过……”

“幸好赌对了。“玉星辰只松了半气，“召唤你的东西是什么？”

……他用嫌弃剩菜的语气来讨论那变黑的皿，莫名让玉星辰觉得这货可能有挑。

“灵，是我镇守离山之时，凝聚在中近万年的神力。”天禄说，“她是始族之神，大地之母，后人尊其为皇，而天地至灵至之力，于她有益……后来我才知，她当时正需要灵去另一件事，如果知是这样，我不会把灵献给她……但是无论如何，她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决不允许被愚蠢的怪们用来这些事！”

天禄从到了她边之后，不可谓不尽职，可唯独到了这地方之后，他先是了极大的兴趣，随即开始消极而萎靡——他是神明，吞噬金银

是了……生杀之权，天地之财，本就是所有人类都不该有却趋之若鹜的东西。

他们供奉的是天禄！召唤的也是天禄！

“你献给了她什么？”

“这地方确实是个祭坛。”天禄并没有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反而漫无边际地说起了其他事，“我能从你的世界里找到的人类的记载，都在说远古凶蛮，而事实上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祭祀，是在为了向她……和另一个人献礼，谢他们的给予，祈求他们的保佑，并崇敬的期盼他们带来的福泽绵延万世。”

玉星辰听天禄用如此低沉平稳的语调讲述千万年前的神异往事，只觉得莫名哀伤和熟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压抑在了沉睡的无尽黑暗里。

“在他们的印象里，貔貅生凶恶，好吞噬金银，而五行之中生金，为财……因此他们用杀人，将杀过人的聚集一，以增加的凶怨之气，来增加灵的力量，引我前来……”天禄停顿了一刻，“所以，星辰，召唤我和吞噬我的东西，本来就是我自己……他们供奉的东西，是我千万年前灵力的碎片。”

这些日，事件一个接着一个，她被工作和神的双重压力指使得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此刻愣愣的坐在这遍布死气的沉沉池底，她才终于有时间开始运转一番她那被各信息满的脑。

玉星辰一副在听神话故事的神情，当然，天禄的记忆对于她来说，也真的就是神话故事了。

毒或者有腐蚀的东西在这上面蔓延了，玉星辰手一抖，直接把它扔了去。

“把一滴藏在大海之中才是最安全的，我不知他们怎么找到了灵的碎片，随后便把它藏在了这里。”

“是这里。”天禄到了她的手掌上，像是借着她的睛在观察这一片域，声音平缓而镇定，上古之神的气势缓缓舒散在他的语气里，“上次来的时候，我并非不想帮助你，可是这里的东西在召唤我的同时，也在收我的力量……我也是现在才想明白。”

玉星辰终于在这神话故事的最后，了震惊的表情。

“你最好不要捡回来。”脑里突然现的声音彻底印证了她的想法，天禄的力量明显恢复了不止一，“我不喜剩下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