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站了很久，久到足以把他们初遇的每一幕回味好几遍。他才缓缓走到书案前，书案上，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好。他提笔落墨，一个女随意地躺在屋上，沐浴在月光下，手边躺着几只酒壶。女脸上泛着红，看上去似乎有些醉意。可眸清亮，凝眸间却又媚态横生！宜喜宜嗔宜怒宜忧，都是他的兮。

第二日醒来，痛裂，他着脑袋，回味着梦中那似温柔，可嘴角却溢苦笑。他对她的思念早已了骨，和着血。回忆中的每一幕似了，这甜是毒，他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李德安跟在后面，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自小公主三岁开始，陛下便带着小公主上下朝，批阅奏章时，小公主也在一旁待着。有小公主在的时候，陛下总是笑着的。可离那个日越近，陛下来的哀伤便越多。唉！李德安暗叹了气，不敢再想。

被归注视的人觉到异样，渐渐与她四目相对。归嘴角绽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那人一个激灵，绷了，再也不敢神游外。归顿觉无趣，撇了撇嘴。

终于散了早朝，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嗯！”归一个大大的笑容，回去吃好吃的，这可比看他们一群人演戏有意思多了。

下要亲自培养公主啊！这里的一切，他都得盯了，不能让小公主有任何意外，那可是陛下的命！

一直不问世事的云州，从这天下大定，便一直无比太平。有人曾建议陛下攻打云州，实现真正的九州一统，可陛下只说了五个字：“不得动云州！”至此，便再也没有人打过云州的主意。

“阿爹！”归伸小胖手，要她爹抱。

晚上，看着归睡下了，南若悄悄来，走到一殿，有人给他推开殿门，他去，门又关上。南若了内殿，停下脚步。看了一圈墙上挂着的画，他在一幅画前站定。画中女站在月光下，回眸一笑，醉了他的心神。他中温柔溢来，伸手抚摸上画中人的容颜。这是他们初相见……

看着画，随手提起酒壶，仰罐下，睛却一刻不离画中女那双。恍惚间，他好似看到她向他走来，那一脸的似笑非笑，撞到他心上。他缓缓闭上，好似被她包围，他在这虚无的温中沉沦。

南若双手夹住她腋窝，把她抱怀里，走下龙骑，“咱们回去！”

“阿爹，不要难过。”归停下来，两只小手包住他的大手，神看着他，几分担忧几分难过。

南若顿住脚步，低看着女儿与兮肖似的脸，几分酸辣涌上，他慢慢蹲下，把他抱怀里，“我的小归长大了！”

“无聊了？”南若了她的小鼻，笑着打趣。

“嗯。”南若没看她，应了一声，声音很低。

……

几年过去了，小归一天天长大。她无聊地看着下面排排站的人，有穿红衣服的，有穿黑衣服的……有人神情严肃，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皱着脸……啊！那儿还有一个发呆走神的！归觉得有趣，多看了他几。可能是年纪大了吧，神不济。

南若走大殿，日光已刺

☆、归去归去

两人吃了饭，归扯着南若的大手在园里散步。“阿爹，咱们明天要去看阿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