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素芝，现在村里人可都知你家云笙每夜都抱着娘睡觉呢，我瞧着你们家也没个娶嫁仪式，是不是准备等着新房修好一并办了？”李婶碰了碰林素芝的肩膀，满脸的八卦之意。

赵家的茅房在房屋的右侧，需要方便就得去，农家的厕所都是修建在外面，一般人会在卧房中准备一个夜壶，半夜起夜时可以不用往外跑，不过赵云笙很小的时候就不喜用夜壶了，他觉味大，哪怕有住也总觉得不自在，虞唯刚来时他曾询问需不需要备一个，但虞唯的想法和他一样，所以每次夜里想上厕所时，都会拉着赵云笙一起。

如今李婶再次提起，林素芝直了直背，耐心地说起来：“小唯确实是我家……”

但这时候还是少的，因为这个世界也没啥果汽的，喝的汤汤少了，上厕所的频率自然下降。

这些年赵申不好，每月都在钱，村里人怕赵家伸手借银，所以关系都有些疏远，小半个月来也没人上门问虞唯的份，大家都一致认为虞唯就是赵云笙捡回去的媳妇，偶尔路过的人打探，打探的问题也是“笙儿媳妇咋不来见见”一类，林素芝开解释，可惜没人信她。

那些小孩追到门，不敢来了，几个人就瞪着睛向院里看，其中稍大的一个叉腰：“卑鄙！”

虞唯掀开被，赵云笙看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就先去取了件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然后才抱着人向屋外走去。

李小虎不才不后什么情况，捂着脸继续哇哇地向李婶跑，“救命，他们要打死乖孙了！”

本来李婶同林素芝关系好，但李婶也没正儿八经地问过，有时候林素芝想和她说明，也被千奇百怪的话给打断了。

“！哇哇呜呜……！”一个小影一边嚎嚎大哭，一边跟个球似的冲了来，他上灰不溜秋地，不知才从哪个狗里钻来，而在他后，还追着几个七八岁的小孩。

虞唯的新份就是家中落难，向她投奔而来的侄。

李婶放下手中测量的布匹，对林素芝：“对不住了素芝，我先去

林素芝怔了怔，虞唯的籍在前两天已经办下来了，赵申毕竟是个秀才，又有村里里正担保，而里正的女儿嫁给了镇上的亭长，所以这小关系还是活动得。

赵云笙抱着虞唯来的时候，李婶正好看到了，她昨天就知虞唯生病了，从两人去的方向也大概猜到来的原因是什么，但看赵云笙这么贴心的服务，还是忍不住叹，小两情真好，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秀恩。

院门大的小孩气呼呼地：“你胡说！我们好不容易捉的虾，结果你一来就给我们打翻了，现在居然还敢跑到云笙哥哥家里来，当心他来了才要打死你！”

愣了下，很快：“我抱你去。”

现在的时辰是下午两三的样，天上没有太，但一来就能明显地受到外面的温度比房中上一些，院里，林素芝把杂间一张小桌找了来，她和李婶正在一起商量衣服什么式好。

旁边小的接：“无耻！”

奔跑的李小虎明显被吓到了，他停下脚步，放下手臂，一张猫似的脸看着李婶，似乎在判断自家能不能保护他，不能的话，他还是去继续和那群小孩们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