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他真挚的告白，却越让她恐慌。她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是真心是愧疚。因为害怕再受伤，便只敢往后退。

“别整天想着什么愧疚了，我从来就不是有善心的好人，愧疚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我因为忙而没有帮到佟衍，差没来得及阻止他们离婚以外，在我这里受过再多伤的人我都没有愧疚过。如果只是愧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要分开，我早就答应了。”

她不信他吗？不信他是真的喜她，真的想要跟她一起？

“这辈没有什么是我非要不可的东西。”他顿了顿，重重地说了下面几个字：“除了你。”

郑以晨震惊的表情让佟越更加烦躁，仿佛他说的话都是天方夜谭一般。

郑以晨的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她不自然地眨着，仿佛听到了童话故事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那个篇章。

他失落又失望的神情让郑以晨猛然清醒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让佟越受了伤，猛地伸手握住了他垂下的手臂。

不，说不上不信，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而已。佟越不是个会哄人的人，就算对方再生气再委屈，他都不会说骗人的话。那些话一定都是真的。

只是，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曾经的郑以晨大致是梦都想要听到他情满满地说这些话，如今听来，她却一再想要逃跑。

佟越地了一气，她又那个样了！

佟越终究还是被她煎熬的表情打败，惨惨笑着：“我真失败。”

“我、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郑以晨目光闪烁，下意识推开了他，却不敢直视他的睛。她移开了，默不作声地咬着。

郑以晨摇摇，却咬着一言不发。

霸、占有、却又恐惧……

“我说有，就有。”佟越一字一句地说，咬字清晰，声音浑厚，一字字震了郑以晨的心。

曾经对他的就如洪一般汹涌而激烈，宁愿赌上自己的一切都想要跟他在一起。可如今他们之间已经不纯粹了，有他的愧疚，有她的利用，

不知为何，佟越这句话像一剂针剂刺郑以晨的脑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境。不知何时开始，她不知不觉跟着他让氛围变得和谐，仿佛真正的夫妻一般。

“我没有不信！”郑以晨咬了咬牙：“只是，我已经摸不清我自己的想法了。”

“以晨，看着我。”佟越皱着眉叫她，语气里全是严肃。锁定她慌撞过来的神，佟越并未碰到她，却把她死死锁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你不让自己受伤是必须的，但我也会一辈保你周全，不让你受伤的。”

佟越定的探究式神牢牢锁住了郑以晨，让她动弹不得。

“你不信我？”

第60章

可他们不是啊，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佟越为了百分百地弥补他心里的愧疚，连夫妻之实都不曾迫过她。

佟越带着丝丝不悦的质问传耳里，而这也是郑以晨要问自己的话。

郑以晨呼急促起来：“可是我们……没有一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