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以晨笑了笑不再说话，尽量忽略边那个烈的视线。

程远转过来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想走吗？”

郑以晨正要回应，耳边却传来清脆一声响，是碗碟之类的东西轻砸到桌面的声音。她回过去看，佟越正伸手将自己的碗摆好，神自然。

佟越手中的杯与桌面轻轻碰撞后，才稳稳放好：“是吗。”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旁的郑以晨背脊一僵，他偏了偏，担忧问：“怎么了？”

程远不提了，却不代表别人不提。席间正安静，就听见佟越略带凉意的声音：“你怎么知这次校庆的？”

程远：“谢谢，你也多吃。”

郑以晨有些慌，却已来不及躲避，只得朝他弯了弯嘴角。

程远的笑容有些僵：“也没有……”

说着，程远伸手去拿后的外。郑以晨见大家视线看过来，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没有，你坐下来吃饭！”

程远顿了顿：“是王老师给我打的电话。”

他的举动却把郑以晨吓了一，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碰到了正在跟他们聊天的程远。

冯涛哈哈地笑起来，看着程远的神都不一样了：“程远你小，王老师的女儿还在追你？还没死心？”

桌对面的冯涛觉得他们的互动很有趣，便对着佟越打趣：“佟越，你看看这桌上，就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呢！”

郑以晨摇摇，将话题一带而过：“今天只是偶然碰上了。”

“你也还是那么受小女生喜。”佟越轻轻抿了：“王老师女儿喜你的时候才十四五岁吧？都喜你八、九年了。”

郑以晨收敛了表情，却笑不来：“没事。”

程远的眉皱了皱，故作生气：“你们还是那么讨厌！”

大家都因为程远这句话笑了起来，程远也跟着笑，只是不经意撇过视线看向郑以晨，她仍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

程远虽然不知郑以晨为什么对这个话题不自然，但想到她既然不喜，就不再提了。

似是觉到了她的目光，佟越抬，对上了她的视线。

刚要庆幸，服务员却走了过来，为节省空间，将多余的椅放到一边去了。

程远这才坐下来，对着她笑了笑：“没事就好。那你多吃。”

郑以晨怪异地看了他一，只隐隐觉得他的话略带攻击，听起来不太舒服，便伸手拍了拍程远的手臂：“快吃吧，你不是饿了吗？”

冯涛问了她如今的状况，话锋一转，问她：“你今天怎么跟程远一起来的？你们是一直都有联系吗？”

佟越很自然地将椅往郑以晨这边挪了挪，距离不远不近。

“对了，元旦前一天晚上，学校有校庆，一百一十周年，我们这次好不容易聚齐了，要不要回去看看？”程远突然想起这件事，趁着大家都在，问。

杜承昇也笑起来：“对啊，不考虑找一个？”

倒是这声响招来了其他人的光，话题落到了郑以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