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地山来~着山！！

哈哈，难听死了。

真的。

背靠着黄河面对着天！

回去后他烧、给他妈煮小米粥、从外面纯天然冰箱取来一块羊开始起饭来。他蹲在火灶前往里扔柴火，怪不得他上一煤烟味儿。我不上什么手，在昏黄的灯光下参观那挂在墙上的照片框。木条框边，玻璃框面儿，里面零零散散地贴着或黑白或颜已经退得模糊的老照片，一油黑的绳呈三角状吊着它。见我呆着无聊，他问我：带你那个茶杯了吗？

没有啊。。。

怎么样，不。

真的？

东山上~糜西山~上谷！！

陕北的山来着山！

呵呵，那就将就用这个吧。说着他拿一个已经碰掉瓷儿的大搪瓷杯来，往里面丢了几颗枣，又从一个小罐罐里抓了一小把枸杞丢去，冲了一杯开放到缸盖儿上，我看不盛时这缸盖儿就是当桌使的。

天近黄昏，目睹这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心中不免一阵豁达，说，好啊！

嗓彪到哑了，因为大喊脑袋有儿缺氧，但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有情的人，面对着这一片最真实的自然，我才有这样呐喊的勇气，才更彻底地受到自己的存在。

唱完很舒服，不信你试试。

黄土里笑来黄土里哭！哈哈！黄土里笑来黄土里哭~~~！！！！！

陕北地山来着山！

稍微晾晾就趁喝吧，嘿嘿，土茶，没准儿比家里的还好喝呢~他给我倒好又去灶台上忙活着饭了。灶台这儿和，我抱着杯挨着他呆着

哈哈哈。。。。。

傍晚和他来打，走了七八分钟才到，在一个类似于广场的地方。张杰说有什么节日的时候他们都在这儿扭大秧歌呢，我看看前空旷的戏台，说难还有唱戏的？他说可不，别看这村小，人家娱乐活动还是全面的。不过现在就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应该会闹很多。挑好往回走，我说你没学两句？他说还真学了两句，我说唱来听听。他清清嗓，停下脚步，面冲辽远长的山谷，架势学地十足像，卯足劲儿只待那一嗓往彪，颌下的青跟着鼓了起来。

东山上糜西山上谷！

唱了这么两句，他气，咽了咽说就记住这些了。刻意模仿陕北土话的发音和基本上称得上尖叫的这么两句。这民歌实在不适合他的嗓音。面对着长天厚土，那声嘶力竭倾诉的却是限制和悲怆。

妹！

黄土~里笑来黄土里哭！！

北国风光也不尽是一片雪白，其实下过雪的天空是红的。雄阔穹苍和万里雪原为一片，都被浸透了那沉玄幽的荧光红。山沟边上的人只是两片薄薄黑剪纸一般的影。

我唱一句你唱一句。背靠~着黄河面对~着天！！！！

哈哈哈哈！！东山上有妹，西山上怎么没哥呀！

密的纹路错。

怎么样？

东山上什么？

我心里酸地直想哭，可什么都说不来，也什么都不能怨，蹲下来迅速把剩下那块儿布洗了，我把洗好的布递给他，他还着的手，已经变地冰凉了。

哦，东山上妹西山上谷！！

背靠着黄河面对着天！

黄土里笑来黄土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