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了他的神，继续说：“别人的看法，亦或是你的过往，都不能左右什么，不论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评判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七岁那年，正好是曾祖母六十八岁大寿，她老人家是要我和申瑜在寿宴上添喜，一个给她作画，一个给她写贺词，这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各有长，较量不起来。可没想到，当时院之中的连理枝上，竟然缠了一只金绣蛇，正巧被我看到了。”

申锦转看她，发现她眉都簇到一起，心下却莫名有些甜丝丝的味，冁

说到此，申锦才歇了气，藏在被中的手，狠狠握又缓缓放开，接着：“本来我娘和祖母都发现了，也准备派人悄悄把我带下去，却没想到曾祖母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起我来，还说了些不好的话，并以我的病为筏，挑起我娘和祖母的错。当时我心又急又恼，还听到周围仆妇们的窃笑声，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我心噬咬，实在太过难受，从那之后，我一遇到张或是恐惧的事情，就会发作来，僵了动不得。”

“后来我终于能说话了，书也开始念起来了，虽还是读不过他去，可我也有自己的特长，我擅长绘画，可能是观察微，就能画神/韵，祖父还夸得了他真传呢。”

都不用了，鱼令嫣上就讨厌起这个老太太。

而后他又躺平，呼一气，开始说：“申瑜五岁时就能成章，可我那时三岁了，连话都不会说，我们差的未免太远。我不会说话，可记忆力特别好，那时候就已经记事了，爹娘，祖父祖母，还有小叔叔，都极疼我的，从来没过我，我们二房伺候的人，自然也是不敢说什么的，所以我也并不觉得不妥。”

这不是你的错啊，有的孩，就是发育的晚些，等到了青期，就能追上去，不用着急，慢慢成长就好了。

一个孝字大于天，这样的场合，媳妇和孙媳妇若是撞起老太太，怕是更难收场，最后他是怎么下来的？

“上次说过，因五岁的事，我尤其害怕蛇，哪怕一想起来，人就会抖，真要见到，就要僵。虽然这金绣蛇是无毒的吉祥蛇，可我一见到，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发作起来，僵在了原位，动弹不得，不仅没完成画，还把这个病暴在众人面前。”

“我当时可急，明明我都懂的，怎么就不能说话呢，我非常讨厌自己那样不中用，申瑜他表现的越来越好，我慢慢开始嫉妒他，讨厌他，可偏偏不如他。”

申锦停下动作，静静侧看她，神柔和又温，透着真挚和喜，答：“好。”

鱼令嫣揪着心问：“后来怎么办了？”

近了，屋里的碳烧的过旺了，还有果然不能少了桂，下什么雨呢，真是的。

鱼令嫣心中也兴起来，她到现在都忘记，该拿笔记下这一切了。

“可曾祖母不这么认为，她老人家比较喜大房，时常要拿我和申瑜比较，每每都说我是个呆傻的，以后是养不好的，总是促母亲再生个来。母亲是个脾气的，每次都要撞回去，祖父和祖母夹在中间，十分难。咱们申家大房和二房之间本来关系极好，都是因着这些事，产生了嫌隙。”

鱼令嫣已经可以猜接下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