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嫣推了回去，却仍是笑：“二多虑了，您的人品，谁人不知。您是您，万姨娘是万姨娘，她虽生了您，但她错的事，谁都不会怪罪到您上，您还是收回去吧。天有些冷了，妹妹也该回去了。”

没想到，刚走院不久，就遇到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小鱼令妩。

两人遂是僵在那里。

……

厉家本着女无才便是德的原则教导女儿，所以厉氏只会读书写字和家算账，其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令妩像是怕她反悔似的，急忙转，跑了几步，又忽然顿住，转过，对她：“四妹妹可知，朝廷上就要大选了。”

厉氏父母虽是女儿，可也严格教导，这省下来的时间，都用来培养厉氏的手艺了，无论是针线功夫、绣活、厨艺、茶技，厉氏都是一绝，她也毫无保留教给自己女儿了。

这事令嫣也有所耳闻。

令娆大睛瞪得亮莹莹的，有些羡慕地说：“我姨娘每日都要盯着我温习功课，隔不了几日，就要查查我学的如何，以后我们常来玩吧，这样我姨娘也拿我没办法。”

令嫣跟她来到附近的隐蔽，见她突然从斗篷中拿一个青灰包裹，到自己怀里，吃惊地问：“二，这是何意？”

令妩瞧着是单薄，这手上的力气，却一不小，让令嫣的手，很难再一步。

”

隔了片刻，令妩还是不让，咬了咬，又：“万姨娘她，她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来，被人当成枪使，当成盾牌用，当成笑话看，也浑然不知。只是我却知，她心并不坏到哪儿去，也没那个本事去害人。这次的事，恐怕也是有心人挑的，到底是她错了事，我想替她向伯娘个歉，有些时候，不由己，不能明面上来事，还请你和伯娘见谅，收下这份歉意吧。”

又要玩，又要听，又要回答，还重复了九趟，其实真累的，到最后离开时，令嫣已是心俱疲。

她披了件稍显单薄的翠羽斗篷，站在寒风之中的消瘦影，显几分萧瑟，见了令嫣，便挤几分笑来，说：“四妹妹暂且留步，我想叨扰你片刻。”

这绝不是什么偶遇，这位正是在等自己，恐怕还有些时候了。

唉，不带这样卖萌的，令嫣不知不觉，就答应了。

大雍选秀，五年才行一次，且不是筛选，而是推选，要求严格，必须得是十四至十七，名门的

令嫣像是一次认识这姑娘，愣神瞧着她，只见她里，着一丝倔、局促还有无奈，便没再用力，接受了那份礼。

话痨萌妹一气玩了九局，才舍得回去，小姑娘虽然话多，却没漏一句不该说的，反而在令嫣的话呢。

“这是我平日闲暇时的活计，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只是一对被褥和枕。想着二伯娘的生辰快到了，便想托妹妹带去，原是想亲自去送的，只是昨日了那事，我……”

因而令嫣手上的活计，都时跟着厉氏学来的，而读书写字，却是厉嬷嬷教的。

令妩并未直言，只是瞥了她后伺候的丫环婆，又瞧着人，示意移步相谈。

令嫣笑着问：“二找我为何事？”

“哎呀，你都这样要求，我也没办法，只好舍命陪君了，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