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犯孩气，穆竺噗嗤一笑：“没反应过来的事还多着呢，比如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明年怕是该找个婆家了！”

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清闺搓搓手，一直看到烟散去，正要屋，忽然外面有人敲门，清闺讶然，慌忙去开门。

清闺一转，什么都懒得讲了，她怎么会不懂母亲的心思，母亲喜怀峥，时常在姨母面前明示暗示，她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姨母基本是默认的，娘中的‘好归宿’大概就是这个。

“娘！女儿终生不嫁！”

“那有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才两岁而已！”

“娘啊，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怀峥比我小两岁，是我姨弟啊！”

哎，简直是胡闹，清闺把灯笼怒挂到墙上，从小到大，母亲从来都不懂她，更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其实她想要的不过是平常人的安定生活，而母亲呢，一味的想把她往富贵上推，她不是信佛吗？信佛之人大多崇尚清贫，她怎么就那么好银钱？遂跟母亲争执起来，母亲当时被气得半死，最后还是她闭了，当然，心也与之隔离起来。

想着想着，泪渐渐模糊了她的睛……

人世间最大的悲剧就是，心情再不好，第二天依旧会继续到来，而且还完完整整分毫不差，她卧着懒得起床，还是母亲再三呼喊她才作罢，起来后，外面下了一场大雪，雪漫天飞舞。她漫步在雪舞中，望着家家的红灯、鞭炮、孩童的嬉闹，不由得悲从中来，她伸手接着雪，雪打在冰冷的手心，化了，再也找不到了。

白天也不知是怎么晃过去的，记得好像洗了不少菜，擀了不少饺，大碗小碗，多的数不清。夜晚，都在放烟爆竹，就连她们家也放了，漫天的绚烂，迷了双，母亲在屋里没来，清闺是个坐不住的人，就站在屋檐底下看烟，她的双手拢着披风的领，披风是兔的，是师父狩猎带回来的兔，当时他说，这兔太茸太，没什么用，比较合适女孩作衣裳，清闺！你骨弱，晚上读书又冷，给你个披风恰到好。

首先是她和怀峥的关系，再个就是学满师，明年她的命运会怎样，她也不知，不过有一她很确信，她真的快要离开师父了，八年了，师也不远了，就算师父要挽留她，也不成统，更何况师父是一个遵从制度的人，规矩大于一切，妙时他必定不会反对，学生从师没有一辈的理。

年年除夕都要下雪，今年似乎比往年惆怅一。

”

她以为随便说说的，谁知几天后他真叫人了披风，还是个兔披风，那时候她穿着兔小披风，到转，逢人就说师父的，就连睡觉也舍不得脱下来，要不是睡觉落，把毯沾成白的了，估计没几个人能劝得了她。

门外站着几名官兵，上还落着斑斑驳驳的雪，见到清闺，把手里一卷红对联递给她的，说是皇上在栏边

“又在混说了，女孩长大后终是要门的，难想当女士？”穆竺看见女儿有害羞，就没继续调侃下去：“娘知你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寻找一个好归宿的！”然后又问：“哎，你觉得你姨母家的怀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