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快要睡熟时电话响,一听那铃声就知是谁,“每晚一歌”时间到,但今天我是特别的疲倦加烦躁。
“嗯,再说吧。”
“哎呀——真没有。”
“什么?”
专访讲的是他作的一个照明电
产业重组项目,不仅披
了项目的来龙去脉,顺带也简单介绍了他的背景,对他的介绍虽然只有短短几行,但我注意到他的新职位,看来他如愿以偿,终于又回到上海,并且升职了。
“鼻音那么重,肯定冒了。”
“没有。”
“我——自私?”刘穆反问,然后压抑着嗓笑一声:“那好,你睡吧,我不打扰了。”
“你那个铃声不对,改天还是换一首吧,我发现最近你常常听不到。”
“声音怎么了?冒了?”
刘穆哄我,“你睡,听我说吧。”
晚上睡前我偷偷喝了好多红酒,喝到微醉才上床,其实我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每到心里不舒服,总会借酒借烟消愁,哪怕愁更愁。
“嗯。”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和刘穆“止于礼”,不是因为我突发奇想决定守如玉,而是因为和前一个人的“发乎情”太难忘。
我又忘了,这是个多么锐的男人。
一滴泪不知
什么时候冒了
来,我用手掌揩掉,在办公室发了一个小时呆,
掉了两
烟,才打车回家。
“是没想好回不回去,”他停一下,用很低的声音继续问:“还是没想好继续和我在一起?”
他不再说话,黑沉沉的睛映着外面的灯光,让我不敢对视。
“有什么不对!”我突然烦得不得了,提嗓
嚷,“天天这么晚被你
扰,睡眠不好,没病都整
病了。你别这么自私好不好,你
X迟到无所谓,我不敢,明天要起早上班!”
在分开一年多之后,我又看到了他,还是清淡的五官,蓄的表情,我梦中总是看不清的脸,从IPAD凸现
来,轻飘飘就把我心中的千里之堤击溃了。
“最近气温变化很厉害,我有几个同事都冒了,你小心
。”
可以看到几百米外我家小区。刘穆手枕着脑袋,在沙发上长摊着脚了好一会儿,等某个地方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打开电视,看凤凰台时事直通车分析港岛时政。
可惜就算贼心不死,也无法随心所,连打个电话,都好像顾虑重重,现在,毕竟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而他,可能已经复婚了吧,还是不要打搅别人的生活了。
“没听到。”
从去年二月到现在,我以为自己早就死心了,直到今天才知,其实我一直贼心不死。
没多久他过来趴在我边一起看风景,夜里十
钟,底下南湖路仍旧车
龙,小吃街的夜宵排档开始
闹起来,各
颜
的招牌争奇斗艳。
“还是不想回上海吗?”刘穆突然问。
“嗯,说呗。”
我没好气的哼哼,“睡着了。”
“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
“噢……没想好。”
“不对,你声音真不对。“
我知念旧不是个好习惯,理智提醒人放
未来,而
情却总拖人后
。刘穆走后没两天,我手贱,忍不住上网去搜某人讯息,
乎意料地在一本财经杂志的电
版上面搜到了上个月他的一篇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