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是个想钱都没的地方。

刘穆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拿两本书和两个新书包送给两个孩。

“你不是农村来的吗，养过猪，还怕在猪圈里蹲厕？”

我不敢置信，“两百就够了？”

老余招呼我们“快滴坐”，然后递烟递茶，等我们都座了，两个孩和女主人才坐下来。

一楼堂屋中间支着一个大圆桌，老余老婆跑前跑后往桌上端菜，两个看上去不满十岁的孩，是老余的女儿和儿，在打着下手，一条黄狗钻来钻去，东闻闻西嗅嗅。

饿了，饭菜吃到嘴里特别香，家常的梅菜扣，竹笋烧，油汪汪的猪油炒青菜，三两下吃得净净。

老余的妻不太会讲普通话，饶的安徽方言乍一听像外国话，不过能从她的语气里猜到大概的意思，是让两个孩谢，两个小孩偷偷观察我和刘穆，不好意思开，当妈的敲敲男孩脑袋，提醒他不要“失相”。

他卖关：“到那里就知了。”

看油菜的地方在徽南歙县，离黄山不远。

走了大概半小时，天快黑的时候，来到一个农家院前，典型的徽州民居，改良后的墙耸在暮中，有静穆又昂然的姿态。

下车伸个懒腰，动动骨，展目一望，发现我们的位置在半山腰，浑圆火红的夕下，远有山环抱，山脚清江一曲，近粉墙黑瓦的民居升起袅袅炊烟。远近山坡田间，是大面积金黄的块、线条，从没有见过这么多油菜，我有了震撼的觉。

“别再说，要去明后天就得走，再晚都谢了，要看得明年。去的话带上简单的洗漱用品，那边只能住农家乐，条件很一般。”

刘穆介绍余哥是该村村长，他家里今年刚刚挂牌，“某某村摄影好者基地”，包吃住每人一天一百元。

“用不了这么多，先给两百吧。”刘穆了两张兜，剩下三张还给我。

没多久刘穆砰砰敲门，叫我下楼吃饭。

刘穆哈哈大笑，笑容像四月的天空，让人到温。

早上八发，从速下到省，再拐乡村公路，走走停停，下午四才到。车路的尽是一个乡村小学，刘穆把他的旧越野停在小学校的场上，帮我打开车门，弯腰了个请的动作：“迎来到世外桃源。”

刘穆站在天井里叫声“余哥——”，一个留着小胡的中年男人声大笑着迎来，抓住刘穆烈地握手。

我们投宿的地方车开不去，要靠双脚走，刘穆在前我在后，沿着羊小往山的走。越往里，人迹罕至，鸟声清越，空气里有厚重的泥土味和草香。

走之前，我问刘穆费用怎么算，他说油费网站给报，其余他请，我不肯占他便宜，持吃住全AA，给他五百块钱，让他多退少补。

“能洗澡吗？一次牙刷有吗？厕所是不是在猪圈里？”

我弩起嘴，龇龇牙，脸上像被太照过，哄哄的。

房间在二楼，我和刘穆挨着一人一间，每间有两张单人床，瓶里满了，窗帘的纹很乡土。唯一不太方便的是整层楼只有一个厕所，在走廊尽，洗澡用的是煤气罐，作有复杂，不过只要不在猪圈里如厕，就已经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