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睁开就看见一双气势凌人的丹凤，她迷糊了，“陛下？”

“你是谁？”她问。

“是梦非梦。”那女轻轻地一笑，“你别怕，我就是你，我怎么会伤害自己呢。”

“你回来了，是我要走了吗？”

当天晚上，宝琢了一个梦。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纵是受害那也是你，于朕又有何妨碍。”

“不，我回不去了，我是真的死了，在他说忘了我的时候……”她惨然一笑，“从我被送去王室起，从我们初遇那天起，从我得知他份的时候起，我就是为他而活，可他忘了。”

皇帝一瞥过去，冷冽地：“昨日你睡着了，朕就没让人叫你，你睡的是榻。”

那个梦仿佛是一个契机，被屏蔽的记忆有一分解开了。原先她以为那些记忆只和皇帝有关，毕竟皇帝让原主受了情伤，下意识封闭这分的记忆太正常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在这分记忆之中，就是那位丁才人。

她的脸上原是罩了一层雾，这会儿全然看清了，就是这的模样！

原先还想借他的手去查明真相，看来这个算盘打不响了。但是陛下，你那么促狭别人知吗？

觉得肤里渗着凉意，她后退了两步，“什么意思，这不是我的梦里吗？”

所以陛下您睡得才是床咯？陛下您的绅士风度呢！

皇帝蹙眉答了话，就丢了一方手帕给她，“。”

皇帝摇，“没有，那是你的家乡？”

天才刚刚蒙蒙亮，皇帝向来觉浅，受她影响醒得早，底颇有倦。

但受原主的执念影响，主要呈现的还是关于皇帝的记忆。正是这些记忆让宝琢突然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您去过达木鲁草原吗？”

…”

宝琢气得要命，就在她想冲过去和对方撕掳清楚时，猛地一惊——

“陛下……”她开唤人，嗓音有些发。

宝琢语噎，他说得好有理，无法反驳！

她开时声音如远方飘渺而来，“我是我呀，你也是我。”

宝琢看着她，“你现在来说这个？我被扔到这里的时候，有人问过我的意愿吗？你份，前后都有掣肘本就不易，哪儿有时间考虑这些！”

“我终究还是不甘心，无论如何，我想让他能记起我，记起乌石兰宝琢，哪怕只是昙一现的记忆，请你帮我……”

“你被梦魇住了。”

她穿着藕丝衫八幅裙，系鸳鸯绣带，外批纱罗大袖衫，上白雪一样的肌肤隐隐透。施朱一，眉黛双弯，桃儿般地底似离愁别绪，又隐着暗恨。

有一位女，宛如仕女图上画的那样，袅袅走了来。

等等——皇帝怎么会在这？

“你就是我……你是——乌石兰宝琢？”

对方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地求她，非常可怜的样。

宝琢刚缓了气，就被突然脑海里的记忆惊住了。

梦醒了。

“嗯？”

宝琢沉默了一下，才缓缓：“我曾经在达木鲁遇到

宝琢一摸，果然满都是汗，脸颊还发，肯定是梦里被气的！难皇帝是以为她又发了吗？

甜香黑沉的梦里，原是一片夜幕般沉重的黑，忽而现了一白光。

那女，“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