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去了势，早就没了享用女人的乐趣。

想起这个，她忽而问山薇：“我们是在南园还是北曲？”

饶是宝琢

栀兰阁上上下下都炸锅了一样，挑衣服都来不及，早就备好的因碰上雨天，人没保好沾了气。小楼气得直骂那人也没用，还是山薇有准备，她是里磨来的人，早就防着这等状况，私下又备了一。

果然历史比更彩！

山薇讶异地一抬眉，旋即了然一笑：“娘所住的栀兰阁位于南园。”

还是皇帝的近内侍德碌亲自来传！

“无后？”

“那……”

譬如元熙帝古怪的侍寝嗜好：大玄后本是建筑错落，不分东西南北，后来因为他的就寝习惯，大格局上分了南北两块。因南边多山，叫作南园，北边多，呼作北曲。每隔七日就会有一个换，通俗来说，比如初一到初七陛下挑选的是南园的御妻，那初八始，必然会在北曲挑人。

说是选上了书使，也要听皇帝的传唤才有用武之地，并不是别的妃嫔所想象的日日相伴这么好。

*

宝琢奇怪，历来帝王讲究金玉言，怎么会现一会肯一会不肯的情况？

他是看惯了，却吓得小楼险些一声惊叫。

宝琢才穿着衣服呢，又是系带错了，又是钗环钩上了，德碌在外一二不到，脆就走来了。

这个女好直白，一也不怕得罪她。

“娘且记在心里。陛下的喜怒无常，今日喜的，明日未必还喜，兴时百依百顺，不兴时动辄得咎……”

宝琢到吃惊。大玄元熙帝的事迹少，但不是没有。对后人来说，这位是大玄绵延数百年的一位大功臣，是承上启下的君主，开疆辟土、整治民生、开拓远洋贸易等，寥寥几件已然勾勒一幅持重威严的帝王形象，谁知会是这样的格？

古代的皇帝果然都有小病，供后人茶余饭后八卦使用。

宝琢听得津津有味，等人散了，还不忘问山薇：“郑昭仪为陛下荐人，算是僭越代行中之职了罢？皇后不曾说什么？”

察觉自家这位娘所知甚少，她不由想为对方个“岗前培训”，免得上任时昏转向。

书拉条。

德碌左右打量一，笑呵呵地，“好着呢，这就走罢。”

这天宝琢褪了衣裳午休小憩，忽而就接到了传令。

但认真说起来，据原主的记忆来看，也能找端倪。

宝琢闭上嘴。

山薇一就看了她的不安，笑：“娘多虑了，大玄后千百余人，各族公主不知多多少少，乌戎势虽大，刚被大玄击退失了威名，又有玉珊大公主站在人前，陛下是记不住娘的，否则娘又岂会只有一个正四品的人位？”

一连过去三日都没有动静，那些想来凑闹顺带刷个脸熟的御妻也渐渐不来了。

她立时想到今日是初三。

山薇先是诧异，而后记起对方的份，不由笑解释：“想来娘不清楚，大玄中无后。”

“是了，无后亦无。”山薇细细地为她讲解，“为这个，早年朝臣还闹过一回，但陛下态度不定，一时肯了，一时又不肯，权贵世家又为荐哪一位为中互相争斗，一番波折后，最终还是没能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