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央转过乎乎的脑袋，在聂九成衣服里使劲嗅了一气味想要洗洗鼻，顿时闻到一混杂了他自气息的乌沉香气。

聂九成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完全认同顾央和莱仪是同一人，不过无论如何，他也懒得去计较太多，一切都顺其自然便好。

顾央扯了一下聂九成的衣襟，从他前下来，迈着步将书房里所有的角落都看过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那些宣纸的成稿也没有踪迹。

尽已经十分微弱，但仍旧留存着，冰冷黏腻，犹如跗骨之疽。

因为顾央此前说过她如今使小小的障法不成问题，他燃了搁在书案上的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在书房里仔细查看。

顾央小鼻嗅了嗅，兽瞳里几分嫌恶。

【这里大抵是没什么好瞧的了，我们去他的卧房。】

这目使颐令的小祖宗样儿，看得聂九成又想气又想笑，心里最终还是成了，又黏又甜。

司空的文几上有几分杂，宣纸和装订好的书册混在一，搁在一边的砚台已经了，边缘上架着一支沾着墨的笔，上边的墨也了，起来十分。

聂九成觉察到她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去他的文几上瞧瞧。】

聂九成推门了屋，见此有无

一边用神识发号施令。

聂九成低低应了一声，重新将茸茸的小豹放怀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书房，直奔司空曾经住过的卧房。

“或许如此，”聂九成垂眸在文几上查找一番，发现这些写过治理之策的宣纸皆是被废弃的手稿，最终的成稿却不见踪影，他将一沓纸放回原位，“这里的没有成稿，或许藏在别，或许，是被人取走了。”

【快活！看看书房有什么线索。】

顾央原本还抱着小小的希冀，希望司空之事与那藏在山神庙之中的堕妖无关，司空的无故消失也只不过是有人故玄虚，然而刚来到司空的卧房门前，顾央就不得不摒弃自己心中最后一侥幸。

顾央抓着聂九成的衣襟，若有所思，【莫非司空还真是个故意藏拙、装作纨绔的才？】

不过若是以顾央的样貌说这话,他怕是早就反相讥回去。

再看其他的宣纸，竟都是一些如何治理安源县的方略，从零零碎碎的字迹以及许多涂改之足以开，写这些东西的人是十分用心的。

清而涩的气味让她不太舒服的脑都清明许多，整只豹都有怔愣，反应过来之后立时就抬起爪冲着聂九成的里衣划拉了一下，给上边划几。

聂九成略地看过书橱，就到顾央的小爪扒拉了一下他的衣领。

据说他当日就是在那房中凭空消失的，两个护卫则横死在屋门之前。

这里有那只堕妖留下的气息。

聂九成随意一张宣纸，见上面用方方正正的字迹写着，“.......当施以宵禁，整治规范.......”

那是只蛇妖。

传言之中司空是个吃喝嫖赌无一不的纨绔弟，不过这书房内的东西摆放得倒是整齐，四书橱内各类典籍分门别类，经史集，兵法武艺各有涉猎，只看这些，绝不会觉得主人是个无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