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双手于腹前，眉一拧起来。

平静的讲完，先前去追孟南那伙人的探员也回来了，除了孟南，其余人都被抓到。被一起抓回来的还监视余念的那四人，他们说不清现在那里的理由，探员正揪着他们不放。

依稀记得，她以前好像从不会皱眉。

心里盼着这日快过去。

顺手从烟盒里揪烟，烦躁的跟着舒严往里走。

后者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挑起眉：“叫你过去。”顿顿，又，“你无所谓，我可没闲工夫在这陪你慨逝去的情，还有一大堆人要审。”下颚向孟南工友的方向。

相遇是缘分，在床-上遇到事意外，结婚是半迫，她对他的心意却始终都在。

她沉着脸，转走到沈芋边。

和舒严这人，累得慌，偏偏人家的语气还让你生不起气来，所以路衍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和舒严对话。

后者先笑了笑，才问：“余念，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严：“也行，叫余念是吧，沈芋的同学？我也该跟她好好聊聊。”

路衍：……

徐湘，就算是路衍也有危险，明白吗？”

且愈演愈烈。

余念将事情大说了一遍，当然，有关尹骁的分全省去。也许现在他们没法对路衍什么，可要是对徐湘下手的话，实在太容易。

笑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别人她也许可以不在乎，可她实在没法把徐湘那样温的人也拖下。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来工作的，反而更像是在看闹，从到尾都和舒严站在一边。也就刚开始时，路衍还看了余念两，再往后，他连一秒钟都没看过她。

这情况，她无法再回避自己对路衍的情。

路衍的气质和舒严完全不一样，两人虽然都冷，但路衍比舒严更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舒严接人待事最起码还会保持一个礼貌的态度，路衍则是只刺猬，就差直接撂下一句“快说，不说”了。

路衍抬，看见余念和沈芋的瞬间，脸黑了下去。不情不愿：“不去，去你去。”

就是这样的路衍，对她却也有温柔的时候，余念想念那温柔。

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凝，就像许书宇说的，路衍这个人，平时并不会有什么笑脸，他对她笑的太多，她以前居然没有发现。

舒严语气依然平淡：“瞪什么瞪，想打架？”

余念抬，扯笑：“那个，能麻烦你帮我……”吕哲说她上有窃听，她也没敢说全，只无奈的冲她眨了眨睛，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

说着转要走，被路衍一把拉住，后者瞪着，咬牙看着他。

这话是将她最后一想法都给堵死了。

余念也不知自己对路衍的情到了什么地步，沉默着低，看着路旁的碎纸屑被风扬起，低低盘旋几秒，又沉沉的落下。

这期间，路衍一直抱臂站在一边。

她忍不住往路衍那边瞧去。

沈芋倒也聪明，立刻会意，抬手，冲路边的舒严招招手。

余念心里有失落。

她本不是这会被情左右的人，可一遇到路衍，就什么都变了。这才明白，所谓的足够理智，只是因为还没遇到对的人而已。

沈芋将余念表情的变化都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