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认得他，南老爷，正是南居安和南业乐的父亲。

明康帝掠了他一，又看向程陌昀：“你说南将军是你的意思？”

一个内侍匆匆来报。

“多谢皇上。”众人起。

明康帝：“这场战事本是胜券在握，可就因主将死，军心溃散，才使三城大破。”

大殿内一片死寂，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宁静。

程陌昀郑重其事，对南岭拱手：“还望南将军如实以告。”

镇国将军若是在天有灵，知皇上您如此对待他，恐怕早就悔不当初。这样的天楚，往后还有谁敢护佑？这样的皇上，还有谁敢真正效忠？”

“卿平。”

南岭单膝跪地，行了大礼。

“皇兄息怒！”

明康帝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变了几变，终是：“让他来。你们，还跪着什么？”

“皇上，南将军求见！”

这才

“大胆！”

“南岭？他来什么？”明康帝当下就要拒绝。

明康帝是真怒了，这件事情一直以来就是他心里的一刺，这么多年无人再敢提及。

“末将南岭，叩见皇上。”

朕、置皇家颜面何在！”明康帝沉眉怒斥。

第293章·偷袭

可白漫这番话，却生生的将他的记忆拉到了当年前线传来程宴战败消息的时候，他痛心疾首，尚未缓过神来又被着给程家降了罪。

可镇国将军战死沙场，还要背负如今这样的骂名。倘若他是通敌卖国之辈，就算是株连九族，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胜败乃兵家常事，可一个为国为民的大将军，就因为战场上一次失利，就沦为如此境遇，家族不保，如今连唯一的嗣都要受到牵连。

皇上大喝一声，将案几上的奏折扫落。

这时，程陌昀突然抬，神清民明：“是我让他来的。”

几人附行礼。

殿外脚步声渐近，白漫打量着来人。

让一个为国捐躯的将领成了天楚的笑柄，百姓对战败带来的屈辱，以及泰安街接连的失火，一切的不幸统统归结到了镇国将军上。

白漫缓缓跪下来，却跪得笔直。

装的久了，就连他自己都快信了。直到被白漫破这层窗纸。

从前他只给人一儒雅的觉，如今一官服，多了威严。

南岭颔首，开门见山：“皇上，当年战事，末将亦在其中。镇国将军领兵五万，对战蛮疆三万族，本就是胜券在握。那夜蛮疆突袭，早就在镇国将军意料之中，我等也已在石海涯布置了诸多埋伏。

年约四十少许，面容俊朗，能看得年轻的时候也是男，留着短须，平添儒雅之气。可他行走如风，目光沉锐，如果说程陌昀这般年纪是血骁勇，那这位给人的觉像是岁月沉淀的一壶烈酒。

白漫却站着不动，她心中的愤懑早已忍耐不住，正：“皇上，当年镇国将军为您征战多年，守护天楚多年，我想任何一个将军哪怕是战死沙场替皇上守护疆土都毫无怨言。

这一切朝堂上的人，包括他这个皇帝都心知肚明，可他彼时只能知而不知。

“父皇息怒……”

蛮疆族善战，却有勇无谋，很快就中了我等的埋伏。看着战事将息，镇国将军却突然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