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漫面突然一沉，喝：“你什么！”

白漫仰看了一清朗的天空：“梁炜认罪时，我只是心中有疑，就算午后那段时间有杀人嫌疑，可那之后他有绝对不在场的证明，能让人信服躲藏在房中的必然不是他。可他却认罪了！这杀人乃是重罪，他既不是凶手，那便是包庇凶手，能让他这样心甘情愿的认罪，多半就是最亲近的人。”

“我，就是个混饭吃的。”

“不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白漫没有回，拉过洛石：“放心吧，她不会的。”

豆妹惨然一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都已经知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左右我死了，还有梁大哥陪着。我们黄泉路上，再一对鸳鸯。”

“嫌我说的不好听，可我说的是事实。下，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就是回去自首。说不定还能有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你已经背负了王莲这条命，难不成你还想让梁炜、梁炜爹娘、你娘，这么多人因你不得善终？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想明白！”白漫说完，转离去。

可白漫站在原地，还是举手示意：“好，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一大早的火气就这么大？”

闻言，白漫倒是笑了：“你错了，到时候对影却非双人，说不定黄泉路上还有你娘相伴。你也说了你娘不好，她若知你这般轻生，想必心中也不会好过。说不定没多久就能下来陪你。”

“小，我们就这么走了？要是她真的河了呢？”洛石一步三回的说。

……

只见豆妹已然冲到了河岸边，转就冲着白漫喊：“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便下去，大不了来个死无对证。”

其实有洛石在，她就算下去也死不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豆妹缓缓的蹲下了，用尽力气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声久久不息。

作为一个朋友，在王莲生前没有传过她的好话，死后也没有去见上一面，本就可疑……

“在查验王莲尸的时候，除了发现她脖上的绳的勒痕外，底下还有如你手上一样细密的血痕。让我想想，当时，她在沐浴。而你也算是临时起意，本就没来得及准备什么杀人工，情急之下，你便是用了她的发将其绞死！我说的可对？”白漫随之放开了豆妹的手。

翌日清晨，朝温，倾洒一间窗微敞的房间。

“小，你怎么知是她杀了王莲？”

下一刻，一雪白的鸭现在白漫的鼻尖，轻轻晃动几下，就引得白漫一个‘嚏’。白漫的睛适时睁开，朦胧困顿中看到一张俊颜近在咫尺，猛然睁大了睛从床上弹了起来。

闻言，豆妹再无之前的有恃无恐，惊惧的看着白漫：“你，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在这！”白漫喝，只觉此刻自己脑门突突的疼。

其实从茶馆小二那里听到豆妹这个名字时，白漫就想到了那几个卖首饰姑娘。她们分明与王莲不熟，可却因为这豆妹知了那么多王家的事。

“你！”豆妹中的火焰升腾。

“财迷！”有人轻笑。

床上闭着的白漫轻轻呢喃，离得近了好似听的：“十两，二十两……”

掌上有一条条极细的血痕，密密麻麻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