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央求的味，几乎是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栗芷！”

如果没听错的话，沈风和中这个“老三”应该就是刚刚还情邀请栗芷去探班的华桑了。栗芷以前只知华桑和他的小女友情厚如胶似漆，两个人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从校服到婚纱，直到她和沈风和分手的时候都还是大家中的模范情侣。

虽然作为沈风和的初恋前女友这么八卦有不太好，但毕竟是对方先提起来的，栗芷觉得自己问问也是无伤大雅，她虽然给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议，不过还可以为他推荐一下律师——毕竟像他现在这样的价，离婚很有可能是一件比想象中更加麻烦的事。

逆光而立的男人微微蹙着眉，定定望着她的那双眸黑得发亮。

“沈风和？”

没想到世事无常，才三年光景，他们竟然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可是刚刚……”她虽然没在区法院呆太久，但每天人来人往的，也见多了世间百态，看刚刚华桑的状态，一都不像是要走到诉讼离婚这一步的人。

栗芷微怔了一下，报一串数字。

栗芷摇摇，扬了扬手中的资料，“我真的要走

这回换栗芷愣了。

这话说得十分轻巧，但栗芷觉得自己的表情理可能要不太好了，挑了一下眉，动了动嘴还没等说话，就见沈风和忽然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里不方便说话，你晚上有空吗，我们约个地方详谈。”

栗芷眯着睛了好几秒，才将思绪从遥远的记忆里离来，继而低看向了被他死死扣住的手腕。

就要走，只是还没走多远，就被迈开长几步就赶上来的男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对方只听了一遍，但手上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微微扬起了眉，“你没换号码？”

“那是谁？”栗芷难得见他回答这么脆，心里越来越好奇了。

可沈风和就是沈风和，当年就有叱咤风云的雷霆手段，这么多年过去，修炼越发了得，栗芷不过一扬眉，话就被他脆地堵了回去，“帮个忙，权当给我一个面。”

栗芷“嗯”了一声，终于有心，“你要离婚吗？”

沈风和也没有求，只是“嗯”了一声，顺手掏手机抬眸看了她一，“留个电话？”

当年在一起的时候，男人很少叫她的全名，偶尔叫上一声，语气也是里调油的温柔，哪里这样疾言厉过，栗芷被他停了脚步，只好侧过去看他。

栗芷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沈风和听到这话非常明显地愣了一下，黑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难辨的复杂情绪，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就反驳了她的疑问，“不是我。”

她本意是提醒一下行事风格完全走样、看起来就像是走火的沈风和冷静一，但没想到脱而的三个字杀伤力这么大，对方在听到她这一声疑惑的问询后恍若突然惊醒，蓦地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低低地说了声，“抱歉。”

栗芷面有难，“今天要整理的卷宗太多，我估计要加班到很晚。”

她是不大清楚沈风和今天到底要什么了。

然而男人这次沉默了片刻，才开回答：“是……老三。”

沈风和也听栗芷的迟疑，遂解释：“老三的情绪理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