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过不去什么？”庄丞相略有不满地责备：“既然她一咬定此人是陆府的总，不若再问一问其他人。一个人认错，情有可原，若是在场的这么多人都认定他是你们府上的总，这就……”

“若是有，又是何人所为，栽赃嫁祸至本王上。”

“庄相多虑，这是皇兄亲所言，本王自不会假传圣旨。”

陆廷尉张了张，初来公堂，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抵死不认，只是此刻庄丞相的话令他更为不安，再加之陆廷尉此刻再一细想，授意抓走季秋隼的是自己，面同张员外涉的也是自己，更有甚至，连同杀害江天的人也声称是自己的家，庄丞相从到尾都置事外、清清白白。

薛白瞥他一，语焉不详：“科举事关一国命脉，孰轻孰重，皇兄分得清楚，只是本王不知庄相分不分得清楚了。”

想通这一层，陆廷尉的面倏然变白，他望向跪在堂上的侍女，行捺住心底的惊惧，低声问：“本官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谎话连篇？”

“大人，就是他。”

陆廷尉走上去甩给她一个掌，面森：“本官怎么不知，陆府还有这么一个家？”

“他是陆府的总？”

“庄……”

“谎话连篇？”侍女茫然地问：“大人，他就是我们陆府的总呀。”

庄丞相的神有一瞬的惊愕,片刻过后,他又若无其事地笑了，摆明不把薛白的话放在心上,“王爷不必担忧下官如何待,倒是王爷自己假传圣旨又该如何待？”

即使观薛白神如常，举止优雅，丝毫无任何作假之态，庄丞相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心里已在思索如何避于免职，并撇清系。“王爷说得不错，科举事关重大，是以听闻季公状告下官，下官便立即动前来，希望知晓可是确有其事。”

“回禀丞相，他是陆府的总，关山海。”

前来公堂的仆，无一不认定此人是陆府的总，陆廷尉闻言面苍白至极，几乎肯定这几人已经被收买，至于收买者是何人，他的心里是有答案的。陆廷尉艰难地问：“我素来宽待你们，你们竟然、竟然……”

他和善地看着赶来公堂的陆府其余下人，开问：“你们认一认，这可是你们陆府的家？”

毕竟薛蔚忌惮薛白已久,而幼老爷的家产，往后也是由他那一接手，归于幼清,便是归于薛白，薛蔚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是以即便心知肚明幼老爷是遭人陷害，也不动声地示意自己，他是站在这一边的。

庄丞相一笑，明显是打一掌给个甜枣，“不过若是自己府上的家都能认错，那怎么得了？”

庄丞相停顿了几秒，又说：“王爷把人找到，想必为了让他老实代，应当给这人吃了不少苦，是以浑血渍，你们若是看不太清楚五官，便凑近些去看，这不止系着陆大人可曾指使他人刺杀江天，也系着江南布庄的幼有为是否有罪。”

侍女捂住侧脸，泪盈满眶，言又止，“大人……”

“下官为丞相，当然分得清楚。”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双手握拳，直视着庄丞相，缓缓地说：“丞相时常

“……他是的。”

过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