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见状慌忙追上去提醒:“陛下,从嘉王有事求见。”
薛白抬起,“臣弟有一事禀报。”
“科举事关国运兴衰,而季秋隼素来又有京城第一才之称,甚至连黄先生都对其赞不绝
,或许日后会成为皇兄的肱
之臣。”薛白望着薛蔚,“至于将他关
地牢的人,也是朝廷命官,依臣弟之见,皇兄不若亲自下旨,命人彻查此事。”
薛蔚一愣,没想到用来打发薛白的说辞竟堵住了自己。
薛白淡淡地问:“如皇兄所言,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难也与江南布庄有关?”薛蔚皱了皱眉,“皇弟,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纵是幼家同我们亲近,也不能徇私枉法,包庇他们,更何况朕是一国之君,而你是王爷,倘若今日他们
弟一闹,朕便下令判岳丈无罪,今后又该如何服众?”
薛蔚坐至书案前,捺下心
的烦闷,微微笑
:“让你见笑了。”
他一顿,终于明来意:“臣弟此行并非为岳丈求情。不过是前几日偶遇季秋隼,他是已逝的季尚书之
,清清与季公
相识,见他潦倒狼狈,便多问了几句,季秋隼
自己被人关
地牢,未能参加秋试。”
“你……”
止中谈及与幼老爷相关的事宜,是以不满地问
:“究竟是谁同你多嘴的?”
“日后?”幼枝幽幽地问:“陛下的日后又是何日?可是待臣妾的父亲已然
首异
,再无力回天之时?”
说完,薛蔚又望向一旁低着,大气不敢
一下的侍卫与
女,他知
幼枝素来不喜牵连下人,便一甩衣袖
:“都给朕跪下!”
薛蔚原本待过今日谁也不见,就是料到薛白定会
一趟,然而幼枝如此,他又不可能坐视不理,既然
了面,
不适的理由自然不能再拿
来搪
薛白,薛蔚只得不悦
:“让他
来。”
薛蔚生于帝王家,没有寻常人家的亲情,有的只是相互算计与争夺不休,幼家人的亲密于他来说,过于累赘,若非顾忌着幼枝,他一早便会对幼老爷下手。见幼枝如此冥顽不灵,他的耐终于用完,并显
几分怒意,“既然你要跪,那边跪着!”
她尚跪在地上,形窈窕,茶白
的裙摆重重堆叠,似是
稠秋意里最为单薄的一枝山茶
,漂亮的眉
里拢着一片秋凉。薛蔚看得不由放缓语气,“天冷了,枝枝,你先起来,此事我们日后再谈。”
常公公回笑
:“王爷,王爷这边请。”
薛白微微颔首,抬脚走寝
内,“皇兄。”
薛白没有搭腔,薛蔚又明知问:“朕听说
里的人说清清怀了
,皇弟不陪着他,怎么
了这
里?”
随即殿外接二连三地跪倒一片,薛蔚瞥了幼枝一
,见她的神
始终不咸不淡,甚至没有给自己一个
神,怒不可遏地步
寝
。
幼枝望他一,没有答话。
“朕的妃想跪,你们便陪着她,跪到她想起来为止!”
只是季秋隼一事,他的确不知情。倒真如薛白所言,历朝来科举事关重大,更何况他兴致来时,也曾微服私访,不仅对季秋隼此人略有耳闻,也同他有过谈,只觉季秋隼当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是以回
以后,薛蔚再三向翰林院的人再三提及他,然而季秋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