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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斯莱特林幸灾乐祸地嗤嗤笑。

纳威看起来更想哭了，因为他总觉得这里面有诈，而噩梦还在后面。

哈莉赶快清理了所有的药残余，可斯内普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脸比这个化的坩埚都要黑。纳威浑颤抖，一方面是对哈莉的愧疚，另一方面，当然是被斯内普吓的。

罗恩想抗议，不用斯内普拿论文威胁，他都会尽职尽责地把哈莉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好吗！

可哈莉知她正涂着的药膏是斯内普派一个学生专门送过来给庞弗雷夫人的。

他想象着另一不同的现实，莉莉还活着，正幸福地和哈莉生活在一起，而纳威才是预言里的那个人。

斯内普教授是第一个来看她的。

哈莉直视着斯内普，尽量避免神有任何挑衅，她真的只是不想再听斯内普讽刺挖苦纳威了。

“这是你随便更换搭档的教训。格兰杰之所以能和隆顿安全搭档这么久，是因为她从来不让隆顿独自作任何一个步骤。你不观察就直接行动，太鲁莽！”他叉双臂，依旧嘴上不饶人。

但他的希望落空了，斯内普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斯内普当然留意到了女孩儿的神，怒火烧得更旺了，可这神让他……还真没法儿放开了惩罚隆顿。

所以，之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大张着嘴，看到斯内普只是淡淡地罚了纳威在这节后清扫教室，抄写药制作步骤十遍——非常有理有据的惩戒，没有咒骂，更没有狠毒的挖苦。

哈莉躺在医疗翼的床上，脱掉了下摆已经破损的校服长袍，换上了裙式的病号服，等待着上和脚上的药膏发挥作用。而庞弗雷夫人已经絮絮叨叨地回药房继续分装冒药了。

斯内普的双臂慢慢放下了，他呼一气，低了眉心，两侧的发在鹰钩鼻上投下影。

“也许我这么说后，你会更憎恶我，但我……的确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的声音带上了沙哑，“他是一个男孩，哈莉，黑王本应该选他……”

哈莉不是没想过这个答案，

她靠在竖起的枕上，了嘴，静静地问了困扰她的问题。“你，为什么对纳威那么差？”她顿了顿，给帘外加上了一个防窃听咒语，“纳威也是……预言的受害者。”

哈莉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大碍，只是校服和鞋破了，沾到药的肤上像被了一些大泡。但罗恩已经把胳膊放到了她的弯儿后，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要在这个时候反驳斯内普啦，你想让我写双倍论文？”

正坏笑着、等着看院长训斥儿波特。

“韦斯莱！送波特去医疗翼！”斯内普大声差遣着罗恩，“用抱的！敢让我知波特的脚沾了一下地，你的论文双倍长度！”

哈莉把“我自己能走”的话咽回肚里，在罗恩的肩膀上回，担忧地看了看纳威。

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从没过问题”的评价会成为一个诅咒，直到纳威看错了一剂粉末的剂量……不，他直接没有磨粉就丢了大块儿去。坩埚没有爆炸，这是好事；坏事是，坩埚底被掉了，刺激滴落到了哈莉的上和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