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九嶷山了吧？”青黛站在锦帕上轻轻问。

沈颜看她在害怕什么，心中微微一痛，是因为在恨他的缘故吗？

可明明，她认识的唐苏并不是这个样。

阿如了，可随即又摇了摇，有些不开心，“我没有见过我爹，师兄他们也从不跟我说他的事，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

她会和她们一起喝酒说笑，会和元岫一起斗嘴打闹，会因为兰若的现忌妒生气，会在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幸福的笑。

从半山腰到山，已聚满了来观战的修士。看到他们衣服上太白宗的图案，都不约而同地“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四人就是最近刚剿了南月教的‘太白四秀’吧？”

沈颜牵着她的手朝城里的戏台走去，“不用急，我们晚上再走也赶得及。”

这样有血有的唐苏绝不是他们中的莫。

她的旁，慕容梓骑在云豹上，亦望着山峰神，喃喃：“不知唐现在怎么样了。”

阿如垂下睛，“其实也不是很凶，只是每次我闯祸，娘都让我去山站着，不许师兄他们跟我说话。晚上天很黑，我、我害怕。那时，我就想，如果我爹在的话，肯定不会让娘这样欺负我的。”

“真的？”阿如睛一亮，立刻兴起来，一把抱住他的，“阿颜你真好！”

青黛眸一沉，十年了，她当真狠心，竟一次没来找过她们。是因为心里的伤还没有结痂，还是一心修炼，将所有情都抛诸脑后？

天边，一群剑修踩着各剑光浩而来，隔得这么远，都

看着两人的神情，岳陵和秦修对看了一，却都无能为力地叹了气。

“我们不去九嶷山吗？”阿如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虽然她很怕见到娘亲，可是去晚了，会被罚得更惨吧。

九嶷山渐渐近了，那黑的山峰上面不长一草一木，四周也没有其他的山脉相连，它就像一柄孤绝锋利的剑，直直地矗立在云海中。

“可不是，听说其中一个正是紫胤君的亲传弟呢。”

沈颜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摸了摸她的，“走吧。”

阿如……沈颜垂眸，将速度放慢，看着下方正好经过一个城镇，挥手落下了云。

沈颜抱着她的手微，“你，想你爹吗？”

“这可说不好，毕竟两面都是……你懂的，要是来了，到时候帮哪边才好。”

这些年，她也打听了一些莫和沈颜的往事，几乎人人都说莫剑仙是个冷情冷心的人，面对敌人毫不留情，曾以一己之力对战修之中成名已久的蚩尤五煞，不仅全而退，还让对方神魂尽灭。就是当初与沈颜结为侣，也不过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剑术修为，并无丝毫情，所以才能在对方毫无价值的时候脆利落地而去。

“他都来了，那紫胤君肯定也会来吧。”

“嘘，小声，鹤渟山那群凶神来了。”

云海中，四法光飞速前，他们的前方有一座直耸云的黑山峰隐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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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会在受创之时再次利用沈颜，一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