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冒昧问一句,”晏若愚不上当,反相讥,“你说怕他
问题,是怕他因此
现心理创伤,还是说,怕他一个承受不住,要跟你分手?”
“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屈非臣还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样,“是姑母反
不嫁的,但她却把你生下来了。”
半晌,才轻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
之腹了,晏先生果然是同
中人。”屈非臣给她添上梅
酿,“怀疑你认非厌
以至于屈非厌一直以为是他不认自己。
“不,”屈非臣突然了一句,“晏先生如果想知
,他可以有很多渠
得到相关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虽然有牵
,却也不是不能解释,为什么晏桓人就在兰州,还常来故人居打酒,却并不知
屈非厌的
世。
“谁?”屈非厌不敢细想,“上次白涅说,我……有人误导我,让我认为我爸是知我的
世的。会是谁?”
连耳垂都染上了颜,掩饰似的转过去。
屈非臣默然。
回归正题。晏若愚拿遗书,“这些年,他的确不知
自己还有一个儿
。”
“你……真的对我和非厌的关系无所谓么,”屈非臣少见的有为难,“非厌多心。如果家里反对,他的心理压力会很大。我怕他
问题。”
“老晏会问你,关于阿姨的事么?”晏若愚说,“老晏又不蠢,他要是知你没见过父亲,是傻
都该反应过来了吧。”
屈非厌着戒指直接去了屈家大院,留下屈非臣和晏若愚在故人居坐着。
“不是,”屈非臣说,“晏先生心里应该是放不下姑母,只是不方便问。所以他应该的的确确不知非厌的
世,否则也忍不了那么多年。那么,他不方便问,就什么都不知
了么?”
“嗯?”晏若愚愣,“可是老晏不是那纠缠不休的人啊。都男婚女嫁各不相
了,这……”
“嗯?”屈非厌突然想起来,“我们家是支援大西北过来的,那时候我都好几岁了,在这边有人要是问我父亲是谁,一直都说是情不和离婚的……不过,晏叔叔在兰州碰上我妈的时候,是不是……”
“若愚,”屈非臣心情大好,“我给你赔不是,你别欺负他。”
“其实我见过他很多次,”屈非厌回忆,“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小时候见过你。我妈一直让我叫他晏叔叔,甚至我十八岁的生日还请了他。后来我盘下故人居,他时常来。”
“虽然他和其他的长辈一样,经常问一些我心情或者生活,但又明显不太一样。他怎么会不知我是他的儿
呢?”
他倏的瞪大双,“……不太方便问?”
“为什么?”屈非厌难以置信,“她为什么要这样?怕爸爸知了会抢走我,所以就连爸爸都不给我?”
桌上沉默下来,没有人想接他这句话。
屈非臣和晏若愚心照不宣地没有回答。
“若愚,”屈非臣又添了一斤梅酿,“我本不该如此心急,但开弓没有回
箭,我现在必须要确定一件事。”
那么屈非厌又为什么会认为晏桓知他的
世呢。
“所以,”屈非臣继续说,“只有两可能。一
是,他不问,也没有消息一不小心传到他耳朵里;还有一
可能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听到任何传言,都不会当真。”